后篇——德国、日本篇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能懂得珍惜以后会来却不知那份爱
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历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一、仙道彰
——德国,巴登-符腾堡州 ——日本,神奈川——
来到海因娜他们家后,我一心扑在学习上,没再碰篮球,海因娜的外公对我一点间隙都没有,虽然我不打篮球他很遗憾,不过他还是很热心的帮我复习,我要在明年的10月上大学,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我心须在这半年学完高三的课程,熟悉德国的习惯,来之前虽然学了不少,可是还是不够用。
我把流川封存在心里的最深处,没再想起过他,那条项链一直在脖子上,我看着它时什么都没想,一片空白,只觉得这是身体的一部分。苦了半年,终于考进了海德堡大学,念医科。
17岁半,我比在日本的同学早半年成为了大学生。而海因娜,早在4月的时候已经去了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大学学摄影。
让我再一次碰篮球是因为我看到了一场侮辱篮球的赌博比赛,只是一些中学生,却是单方面完全暴力的,不能称之为篮球赛的比赛,我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和流川的篮球,那样践踏我埋在心底的回忆,我莽撞的冲了进去,站到了被欺负的一方,不理会他们的怒火,即使被整得很惨,我也打着我的篮球。最后,那些中学生叫嚷着走了,我躺在地上望着蓝天,那几个被欺负的小孩围在我身边,我露出了久违许久的开心的微笑,流川,原来我可以用这各方式把你留在身边啊,篮球,就是你啊,虽然你不喜欢我,可是,只要我爱着篮球,它也会无条件的爱我,不是吗?就当作是你在爱我吧。
后来,那几个小孩就缠着我教他们打篮球,我答应有空就教他们,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海因娜外公那所学校的二年级(国二)的学生,真是有缘啊。
海因娜他们知道我又打篮球后都很高兴,特别是他的外公,一个劲的夸我有出息,从此勤教我练球。我加入了大学的篮球俱乐部,不愧是欧洲的篮球,不是日本能比的,从他们那儿我学到了很多。我想我不适合NBA,比起各自为主,个人秀的篮球,我更喜欢讲究配合的团体的篮球,而流川,他完全适合那个眩目的地方。
我在德国的日子就这样过着,配合着周围的人,事,调整着自已的步调,平淡的过着,偶尔,拓会打电话或写信来告诉我一些学校的事,还寄来了县大赛和全国大赛的录相带,他没有提过流川枫,因为,我需要的流川已经在录相带里了。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新年的时候,拓打电话来希望我能回去送一送福田和越野他们那一级的毕业生,我下不了决心,怕回去会碰见流川,冬季赛的时候他还在,所以我想他可能还没去美国,后来,海因娜说在毕业典礼那天回去,只待两个小时,只要不事先通知他们就不会走提前露风声了,这样,就算流川听到消息赶过来也来不及了,当然,体育记者也赶不上。
我想了又想,决定听她的话,而且,我有一样东西想拿回来。
一月底他们开毕业典礼,我提前两天回东京,走之前海因娜递了个八音盒给我,说是提前给卡泽的礼物,我笑了,那小家伙可是我们的宝贝呢,这一次可以亲手给他了。
卡泽,KAZE,是日文的音译,我们直接用这个音译来当他的德文名字,日文是——风(かぜ)。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和蕾洁儿让我取名,我当时脱口而出——KA……ZE,音虽然不一样,可日文却对了一边,他们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希望这个孩子能象风一样无忧无虑的潇洒的成长。
我当时问父亲为什么让我取名,这应该是他的任务,他笑着说你是2月14日出生,你弟弟是3月14日出生,一个是送礼的情人节,一个是还礼的白色情人节,那么有缘当然是你取,而且,看来你弟弟会和你一样会是个万人迷哦~~我又会头痛啦!
理由还真好,可是我也觉得很庆幸,能取到这个名字。小风可是很可爱的,他是父亲结婚后第二年生的,也就是我来德国的那年春天,在德国出生,现在才十个月,却已经能晃悠悠的走路了,还会说PA……PA,乐坏了老爸,而且,人见人爱。看起来果然是一个天才,老爸的担忧不无道理。
在家里陪小风玩了两天后,我拿好需要用到的东西,戴上了黑色的棒球帽,往陵南去了。
典礼是在下午开,不过上午的课快结束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这里说的人当然是家属,所以我轻松的通过校门而没被人发现,安全的来到以前上课常来午睡的秘密地方。因为来之前吃得很饱,所以很快就入睡了,醒来是因为敲钟的声音,毕业典礼开始了,我搔搔头,好了,变装吧。
来到篮球社的专用淋浴室,打开背包,拿出制服换上,虽然长高了两厘米,不过制服还可以,再把以前梳头用的行头拿出来,梳一年多来没梳过的发型。等一切都弄好后,典礼也差不多结束了,一手拿着风衣,一手扣着背包,往社办走去。
用钥匙——钥匙是海因娜的,她忘记还了,就放在我东京的房间里,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幸好他们也没换锁——打开门,一迈进去就吓了一跳,门对面的墙上竟然钉着一幅等身大的,我的,全身画,而且还是广告用的那一种,穿着陵南的队服,一脸自信且阳光的笑容。
我的天,是谁想出来的啊,拓这家伙竟然不告诉我,希望只有这里有这么一张。
在我发呆的时候,走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站在了门口,我一回头,不认识的两个人,对着他们微微一笑,打招呼:“唷,你们好,一年级的队员吗?”
那两个小家伙目瞪口呆的,愣是没反应,接着就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堵在门口开什么,三年级的学长们就快来了,还不快进去。”
这个声音,是彦一。
果然,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他,他看见我,也愣住了。
我一抬手,对他笑:“彦一,好久不见,你看起来长高了不少,有一米七几了吧?”
“哇~~~~,仙道学长!”彦一哭着扑过来抱住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小心我的制服啊。”
话一说完,他就放开了我,但还是抓着我的手,眼泪还是不停,话也说不出来。唉,这小子怎么还是那么爱激动啊。
“学长,学长,仙道学长回来了!仙道学长回来了!”站在门口的其中一个边向外跑边喊,另一个则一脸激动的继续站着。
彦一什么时候收了徒弟啊?画里面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情绪波动大些我可以理解,但是有必要那么激动吗?不就是前队长回来而已嘛。
然后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那些曾经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扬起笑脸,象那幅画一样的,对他们说:“大家好。我回来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
“仙道!”
“仙道!”
“仙道!”
……
那些家伙个个向我扑过来抱住我,好象回到了那次县大会获得第一名的时候,我有点招架不住了。还中拓的声音救了我:“彰学长刚过来,大家就让他喘一口气吧。”
他们一听,个个都放开了我,拓走过来,向我一鞠躬:“彰学长,好久不见!”还是那么的有礼貌啊。
“仙道学长,你好。”有不少学生都向我鞠躬问好,跟拓学啊,那么有礼,而且还紧张兮兮的。
我摆摆手,说:“不用那么拘束,向他们一样就行了。”我指了指越野他们。
看向拓,他正朝着我无辜的笑,越来越象我了。我只让他学我的球技,可没让他学这些啊。
我转向福田他们,说:“福田,我们来打一场球吧,祝你们毕业。”我来陵南就是来陪他们打一场球的。
那些人眼睛全亮了起来,社办里响起一阵欢呼:“太好啦!”
换好衣服,来到球场热身的时候,拓对我说:“我们本来就想给学长们一场毕业的球赛,我其实把你算在里面了。我就知道海因娜能说服你。而且,你有想要的东西吧。”
“你和海因娜串通好了?”
“没的事,我只是知道她会劝你。”
“你还真了解她啊。”
拓笑笑,什么都没说,然后宣布:“三年级对一,二年级的比赛,五分钟后开始。”
我看看四周,篮球馆挤得满满的,摄影社竟然在旁边录相,田冈教练从刚才在球馆里见到我到现在情绪还没平静下来,他旁边的经理也在录相,这场球赛真是引人注目啊。
时间到了,我站起来,对三年级的队友说:“好了,我们上吧,给他们一个纪念。”
“好!上啊!”
这是一场友好的比赛,每个人都在充分享受篮球的乐趣,三年级的人虽然有半年没打球了,可是却未见生疏,而那些现任的陵南的正式球员们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拓有了很好的帮手啊,进攻,拦截,配合,进球,在拓的组织下流畅无比,每一个都可以独挡一面了,而拓的进步,不论是在哪一方面都是明显的,特别是他的三分球,准确率想当高,看来他是记住了我当年跟他说要提高外围的攻击性了;不过,还是差了我一截,毕竟他从没想过要超越我,为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我明白有一部分是为了我,或者是全部?所以,今天的比赛,他们注定是要输的,因为,我站在这里,是他们的对手。
比赛结束后,我对拓说:“你有了很好的帮手啊,我来对了。”
拓回过头看了看他们,说:“他们是为你而进的这个学校,明白吗,学长?”
我在全国大赛的影响力有那么大吗?可是,我最想要受影响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学长,你可知道这场球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幸福。”
咦?
“我跟仙道学长打了满场了,到比赛结束前我都以为我是在做梦啊!”
“我也是啊,太好了!”
“亲眼看到仙道学长打球耶,好厉害啊!”
“仙道学长比那次全国大赛时更厉害了!”
“比全国大赛的任何人都厉害耶!”
……
我摇摇头,无奈的笑了,对他们挥挥手:“我去换衣服了。”
他们帮我开了路,我换好了衣服,回来对拓叫了一声:“拓,我要赶时间,你动作快一点。”
“仙道学长要回去了?”
“怎么那么快?……签名!签名!仙道学长给我签个名!”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那些队员蜂拥而上,手里拿着笔记本,相片,甚至于T恤,在我的手里塞了一只油性笔,把我团团围住,看样子不签没办法离开,只好拿起笔帮他们签,我抽空描了一眼相片,竟然是我的,怎么回事啊?
没来得及细想,也没空问,发现包围圈越来越厚。惨了,我的时间不够了,得想办法脱身。
我正要动脑筋,球场门口传来拓的喝声:“不要再闹了!”中气十足,不愧是武道的顶尖人物,气势吓人啊。
那些学生乖乖的让出一条路,我走了出去,到拓的身边时,回过头对篮球队员们挥挥手,面带微笑的说:“有机会再见啦,比赛要加油啊。”然后,和拓一起走了。
“是!”背后的叫声震天响。
来到拓的家,拓把我让他保管的篮球拿给我,看来他很用心的在保管。
我把球抱在手里,轻轻的笑了,过去的一切在脑海里快速的回放,那些既幸福又痛苦的往事。
“你回来的主要目的是这个吧。去陵南只是还我一个人情而已,对吧?”
我笑了:“是啊,不愧是我的好搭挡。”
起身,把球装好,到浴室里把头发放下来,换回原先的衣服,把换下的衣服装进背包后,对拓说:“我走了。”
“我送你。”边说边帮我拿背包,我没反对。
他没骑车,我们坐出租到了车站,等车的时候他对我说:“彰学长,流川枫还没有去美国。”
我愣了一下,是吗?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的右手腕戴了一个新的护腕,你看见了吗?”拓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看录相的时候发现了,这和前面那句话有关系吗?我看着他。
“你不想去见他吗?”
去见流川枫,看他和樱木在一起吗?我摇摇头,我没有完好的控制情绪的自信,再过几年吧,也许那时我有勇气了。
拓叹了一口气,没在说什么了,只是在我上车前让我向海因娜问声好。
我站在列车上,看着这块熟悉的地方再次远去。
回东京后的那天晚上,我就回德国了,带着那个篮球一起。
——巴登-符腾堡州,京都,东京,神奈川——
回到德国后一切如故,除了在回家的晚上抱着篮球睡这一点外,然后,在那一年的夏天,发生了一件事——拓的表哥,龙一,在山难中死去。
海因娜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我和她回京都参加了龙一的丧礼,她也一语未发,和拓回到他在京都的家后,拓递给海因娜一本日记本,是龙一的,把她一个人留在他的房间里,和我一起到客厅坐着等。
我们两个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大约一个小时后,海因娜出现在我们面前,眼睛红肿,她紧紧的抱住我,我感到她在颤抖,伸手把她紧紧抱住,然后听见她在我怀里轻轻的念着:“爱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爱我为什么要伤害我,爱我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是短暂的幸福就干脆不要给,为什么到死都不愿亲口对我说一个爱字,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她一把挣脱我,两只手用力的抓住我的肩膀,对我喊到:“去找流川枫!去找流川枫!你听见了吗!你怎么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不爱你!你怎么知道他说不爱你是真的!你凭什么肯定他爱的是别人!听见了吗!去找他啊!彰!”
我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她:“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放声哭出来吧,把所有的都哭出来吧,那样,会好过一些。”
她在我怀里喘着气,然后,放声哭了出来,我紧抱着她,心里异常难受,而拓,在一旁静静的流着泪。
海因娜,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流川不是龙一,他不是那种逃避问题的人,那个人,虽然倔强,但却从不撒谎啊,所以,我不能去见他,至少现在,我还无法平静的面对他,需要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天,我们就回巴登-符腾堡州了,我不担心海因娜,因为,她会振作起来的,而我,还是继续我原来的日子。
19岁末的那年的新年前,我们回东京过正月,那些长辈就说要给我过20岁的成人礼,要我生日的时候回日本来,我没有反对,反正他们高兴就行了。
新年的前一天,因为准备要作都有做完了,所以我一个人出去散步,雪昨天停了,看来会是一个晴朗的正月初一。我心情舒畅的在街上随便溜着,突然在马路的对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流川枫!我呆呆的站着,周围突然安静无声,眼里只看得见流川,他站在商店的橱窗外,不知在看什么,还是那样的头发,好象高了点,一身的黑衣,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不知道这三年来他是否成熟了。我的心急速的跳动着,脚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忽然,一个红色的身影晃进了我和视线里,是樱木……他的手里也拿着一个购物袋,看起来挺满的,正冲着流川说着什么,然后流川转过头来对他撇了撇嘴,感觉他比以前更清冷了,可是……那侧面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我停下刚迈出去的脚步,在下一瞬间便转身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撞了多少人,引来多少抱怨,也不知道自已招来了多少诧异的目光,直到我跑进了一个街边的公园,筋疲力尽的坐到了秋千上,才发觉我已经泪流满面。
三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平静的对待这件事了,没想到,看到刚才那一幕,我还是承受不了,我现在才发现,我对流川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怕是至死方休了。
天空,又开始飘雪了,我抬起满面是泪水的脸,迎接冰冷的雪花,喃喃的说:“还是哭了啊,也许,该去找一个温柔的女孩子来忘了他……”
2月12日,又从海森堡飞回东京,虽然不想回来,可已经答应了不想反悔。
13日的早上,一觉醒来,突然想去湘南的海边,想去那经常看海的地方,了结过去。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后,就出门了,在去神奈川的新干线上,我告诉自已,回来后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已,快乐的活着。
下午,湘南,海边,老地方,天气晴朗。
我一直站着,看着海,看着远处,看着海天之间,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景色,我在等,等傍晚的大海,等没入黑暗前的大海。
时间到了,冬日的景色虽然没有夏日的壮丽,但却透着温馨,然后慢慢的退去,我默默的看着,感觉就象那景色一样慢慢的变冷,我的温暖在哪呢?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清冽的:“喂,仙道,你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我微微震了一下,不适合?什么表情适合呢?流川!我不想面对他,不敢看他,所以我一动也不动。
“喂!”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一震,开口说:“放开我!”
也许是诧异于我说话的冰冷的温度,他的手松了。
我闭上眼,转身走了几步后才张开,好奇怪,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步子是不是稳的。
突然,我被扑倒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下,好痛!我有点清醒了,感觉流川压在我身上,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跑,你跑啊!我让你跑!”流川喊着,眼泪,掉在我的脸上。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没办法呼吸,流川的手很用力,我好象会被掐死,我这样想着。
流川的手松开了,撑在地上,我猛烈的咳着,稍好一点后,睁开眼看他,为什么,我用眼睛问着。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那张满是泪痕的脸降了下来,接着,他的唇,碰了我的唇,轻轻的吮吸着。
什么?!我的脑海一遍空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痛,流川咬了我的嘴唇,抬起头近距离的狠狠的盯着我。
我的脑子快速的转动起来,看着流川,眼泪,流了出来。
“你不是说喜欢樱木吗?”我傻傻的问。
凶狠的眼神更凛冽了。
“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没反应。”我还是傻傻的。
眼神,收敛了,有一点恼怒,然后把头埋在了我的颈边,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原来,不懂的人是我,错了人是我啊,懦弱的我,为了保护自已,浪费了多少光阴。
我把流川紧紧的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叫着:“流川,流川,……”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躺在湘南的海边。
20岁的生日,我提前收到了一份我永远也不会丢弃的礼物,一辈子的礼物,一辈子,不离不弃,流川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