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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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 第五章
两人来到湘陵谷的当晚下起了雨,这个被环绕的山峰挡住寒流的温暖山谷落雨,谷外早已是冷雨成冰,两人无法回宫,当晚便在谷中宿下。

第二天一早雨仍淅淅沥沥在下,仙道起身走到门口,看见那位叫翠的妇人带着斗笠在门前的地里翻着泥土,她门前的园地里种着很多仙道叫不上名字的花朵。仙道从门旁也拿了顶斗笠,走出去对翠道:“我来帮你。”

翠微微一笑,把农具递到他手中,看他利索地翻着地,有时顺手指着附近的奇异花朵告诉仙道花的名字。

“你是枫的朋友?”翠忽然转换话题。

仙道摸摸自己的鼻子,告诉她:“我是他的人质。”

翠微笑:“可你是个快乐的孩子。一看就知道你是来自充满阳光的地方。可枫这孩子……”她轻轻地长叹了一声:“他这一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仙道停下了动作,静静听着面前妇人在雨中变得湿润的声音。“他承袭了他母亲的容貌和心性,我常常想,如果他在他母亲的怀抱中长大会是什么样……”

“他的母亲现在……”

“去了很多年了。惊世的美人总是难以承受命运的折磨……我一直希望枫这孩子能够过得开心一点,但是很难,人们都说他太冷酷了,他是无法爱上任何人的。”翠抬起头看着仙道男性深刻的轮廓:“可我第一次见你就想,也许你能够成为他的朋友,可以让他作出一些改变……”

“早上好。”身后传来藤真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啊”。

傍晚的时候,雨住云开,两人告别了湘陵谷,踏上归途。半路上天已黑透,好在流川已派了一小队士兵拿了火把出宫迎候两人。

回到宫殿,先到太子的书房见了流川。流川正背了手站在壁炉前不知在想什么,听见两人进来回过身,看了看已经冻得发抖的藤真,知他素性怕冷,也不再说他什么,淡淡道:“回去换衣服吧。”

藤真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仙道两人。仙道见他没有意思让自己回房,拉了张椅子坐到壁炉前靠近温暖的火光。

“玩得好么?”流川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恩。”仙道用业已温暖的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问他:“不担心我会逃走?”

“你不会。”流川嘲弄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忘不了翡翠海。

“是啊,”仙道出神地看着炉火,“我是忘不了,当然也忘不了对你许下的承诺。”他轻描淡写地说,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壁炉里的木柴在燃烧中发出“哔哔啵啵”的轻响。室内充满了温暖的木枝清香。“流川枫……”仙道低低念出他的名字,流川默默地注视着他,仙道也转过了头,四目相对。屋子里火光明亮,足以看清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隐隐地,沉闷的春雷从屋顶上隆隆滚过……炉中木柴不时爆出蹿高的火焰——时空发生交错的混乱……那么,乱就乱吧。

……

褐色和皎洁的肌肤,完美的交叠……他的手如此温暖,让他变得无力和脆弱……他无比温存的强大,让他忘记自己坚强锋利的灵魂所在……也许他也同样迷失混乱了自己……什么都不再重要,痛苦和血腥,权力和征服……在日绝响过第一声春雷的这个夜晚,他们忘记了身份,负累,战斗与阴谋,只有他们,只有他们口中模糊着回应着的名字:……流川与……仙道……枫……与彰……


雨过天晴的早上,披着貂裘的藤真在宫殿大门处看到了铠甲在身的流川向外走,大喊:“喂,流川!你要去哪?”

流川皱了皱眉,站住了:“半年前我在船上就收到消息说南方的一个属地打算脱离暝国恢复旧名独立。这几天证实他们已经有所行动,证据确凿,我马上就要出征。”

“啊……出征?我好不容易来你这里玩几天,你怎么说走就走?”

流川带着几分好笑地看着他的表哥,藤真虽然比他大两岁,但从来就是任性,孩子气和不惯拘束的,实在也没个兄长样。“你要找人玩容易,这宫里人多,随便你挑。”转身便走。

“那我挑仙道行吗?”藤真在他身后笑道。

流川脚步不停,淡淡道:“随你。”走向已经等在皇城大门的彩子,——将与他一起去和守在南方的军队及将领会合。

藤真仍站在原处不动,看着流川的背影有些怨气地道:“那我和他私奔你也随我吗?”

流川已经走了很多日子。这天早上,藤真练完了剑,走回自己住的地方,拿出纸笔,开始写信。一个随从走了进来。这是他从国都带来的随从。

藤真不耐烦地阻止了手下行礼,问:“什么事?”

“公子要找的那个商人已经找到。”

“在哪里?”藤真挑起眉毛。

“就在皇城外。”

“怎么样?”

“他刚从迪萨回来。他说……迪萨国中一片混乱,原来流川殿下早有安排,迪萨肯定完了。”

藤真冷笑一声,说:“早知道是一群废物!”想了想,他又露出天使般眩目的微笑,“让他去见他想见的人。另外,你给我送封信到连邦去……”下面的声音低了下去。

士兵将越野带进房中时仙道吃了一惊,招呼他坐下,待士兵出去了便问:“怎么进来的?”

“在皇城门口遇到了藤真公子,我跟他说想见你,他就带我来了。”越野坐在椅中,疲倦地放松了身体。

越野看上去很累,很沉重的样子,仙道问:“上次见面给一定你带来一些麻烦。”

“哦,在堕天使之都见过你之后,我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跟踪监视。虽然行事上并没造成妨碍,却教人心头不愉快。为了摆脱这些跟踪的人,我更改了行程,所以时至今日才到日绝。”

仙道注视了他一会,然后慢吞吞地说:“越野,你不用瞒我,你有麻烦了是不是?”

越野惊跳了一下,立刻否认:“谁说的?——根本没……”对上仙道镇定温和的眼神,他突然说不下去了,重新瘫坐回椅中。仙道静静等着他。过了很久,越野终于开了口:“是的仙道,我不想瞒你,事实上也瞒不了你,我有大麻烦了。”

“你知道迪萨吗——就是战鬼这次出征讨伐的属国。我在迪萨有很大的生意,和他们的国主也很有交情,所以这次我……”

“所以你也参与了这次叛乱?”

“不错,本来计划得很圆满,有两个属国和我们结盟,我们也有自己的人在暝国提供支援,我以为这次可以为翡翠海和所有的海民铲除祸根,所以把所有的财富和人员都投入了进去。谁知道……”越野颓然的接下去:“流川早在迪萨布有耳目,而且是大人物,暝国大军一到,简直如摧枯拉楸一般,那些援国胆小如鼠,连一个援兵的影也见不到……迪萨的国主看形势不对,早早放消息给我让我走得远远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越野反而松弛了,他靠在椅中,说:“见过你,我就要离开日绝,流川的大军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要去哪里?”

越野摇摇头,翡翠海是他最想去的地方,但他却无论如何不能回去,不能给他的祖国带去灾祸。“还不知道,反正我了漂泊惯了,哪儿都无所谓。”

仙道迅速思考着,有些事越野显然没有尽说,也许他顾虑到仙道目前的环境,仙道也不打算逼他讲出来。“你能去哪里?恐怕现在离开暝国你会更危险吧。”越野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下终于没有否认,他的确是走投无路。外面那些懦弱的人等着杀自己灭口。

“大隐隐于市,你就留在日绝吧。找个隐蔽处隐忍一段时间,暂时来讲也许是最安全的。”仙道说。越野点点头:“好吧,仙道,听你的。”

越野告别,仙道看着他的背影,喊住他:“越野。”越野回过头来,仙道缓缓道:“听我一句,谁都不要相信。”这话说的很隐晦,但越野却显然听懂了。点点头,他离开了仙道。

此后一个月,越野不再有消息,仙道苦笑:“小子贯彻得倒彻底,躲在哪里干脆连我都不告诉。”虽然开自己的玩笑,到底放了些心。


太阳很好的日子,仙道信步走到马场。很远便听到马场里人沸马嘶,热闹非常。走近一看,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暴躁地又跳又掀又狂奔又撂蹶子,不由脱口道:“好马1”随即发现马上的人竟是藤真,他显然快被这“好马”摔到地上了,正满头大汗地奋力抓着缰绳,出尽余力和马搏斗。

马场主管见仙道来了如见救星,大叫着仙道救命就冲过来。

仙道问:“新来的马?”

“刚进贡来的,还没驯服呢,快救人!摔坏了那少爷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仙道随便上了身边马夫牵着的一匹马,取了条长绳,正在这时,藤真大叫一声,眼见要从马上摔下。仙道双腿一夹,纵马赶上,奔驰中绳圈飞出,正套中那烈马的颈项,仙道收紧长绳,那马长嘶一声,硬生生停下来。仙道略按一按马鞍,已从自己的马上跃到了藤真身后的马背上,双手环过藤真的身子,抓住缰绳,两腿用力,那马突然发觉身上多了一人,暴怒异常,前蹄扬起,直立起来,叫声中充满了愤怒。仙道笑道:“真有你的,劲儿这么大!”收紧缰绳,令它不能奔跑,马儿屡次想掀他下去,都无法得逞,长啸中透出了焦急讶异,前蹄抬起,刨着地上的泥土,仙道喝道:“急了么!让你动动!”一纵缰绳,那马箭一般蹿了出去,腾云驾雾也似,撒了欢地疾速奔驰。藤真猝不及防,险些失去重心,奔驰中仙道左手回转,拉回了他几乎大半个都掉到马下的身体。

仙道的手有力地控住马缰,在他控制范围内让马儿尽情驰骋,那马意气风发地飞奔着,——它已充分认可了强大的骑乘者——完全沉浸在被有默契的主人驾驭的快乐之中。

马场周围的士兵、马夫、主管各色人等均露出了欣慰和敬佩的笑容,鼓起掌来。

仙道略一收缰,马儿极为灵敏,放慢了脚步,缓缓踱回来。仙道向侧倾下身子,拍拍马的脖子,笑道:“好小子,真是不坏。”马儿侧过头来,在仙道手上亲昵地蹭蹭,看得藤真又妒又气又好笑。

回过头来,藤真冲仙道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君子不望报。可惜我不是君子。”仙道咧咧嘴说。

藤真叹口气:“那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两人正取笑着,忽然发觉周围气氛变了,场边诸人纷纷行下礼去。仙道举目一看,不知何时,流川已来到场外,身上铠甲未卸,抄着手看着马场上的一幕。

“流川,你回来了!”藤真大喜,跳下马跑过去,“怎么不先通知一声,我去接你啊。你什么时候到的?”

流川哼了一声,淡淡道:“你出糗的时候我就到了。”

藤真毫无愧色地笑道:“不能怪我,你这里的马个个象仙道的手下,对我纯属偏见。”

仙道也已下了马,看到流川射过来的目光,他夸张地弯了弯身子,漫不经心地说:“恭喜殿下凯旋。”

流川看着他含着嘲讽的夸张,冷冷地不予理会,转身离开了马场。

两人态度中蕴含的不满到了单独相处的时候发作了出来。

“你见过你那个族人——越野宏明?”流川问。“这件事,我记得我提醒过你。”

仙道回头:“他在哪儿?”

流川冷冷看着他:“先回答我。”

“见过。他在哪儿?”

“他向北方的边境逃跑时遇到了我的眼线。”

越野还是沉不住气,仙道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呢?”

“刚被我带回来下在狱中。”

“殿下真是算无遗策。”座椅中的仙道扬起嘴角,眼睛里却无笑容。

流川恼火地注视着他,自从他接到越野入宫会晤仙道后便失踪的的消息后,一直隐忍不发。他相信仙道不是迪萨在暝国的内线,但对于仙道对越野这件事的参与颇为不满。回来后,两个人别扭的态度把他心底见到爱人的温柔破坏得干干净净。这会子仙道冷诮的回答更令他火大。难道他就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吗?叛逆的事情是开不起玩笑的,光是好事者的谣言便足以送他上断头台。

“你究竟想干什么?光是私下会见叛乱者这一条就足以致你死罪了!”

“如果是这样,翡翠海那一战我就已经该死了。何况我还可能是迪萨和越野他们幕后的黑手?流川殿下不用客气。”仙道张口将他顶回去。

再强大的人在爱了之后都会有些孩子气吧。

流川铁青着脸踢开面前的椅子径直走出了房门。仙道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他心底是能体谅他的,体谅到他身为暝国战鬼的负累和责任。流川是个孩子,他总是提醒自己,他喜欢包容着他,看他慢慢现出纯粹简单的本质,但也许两人的障碍太多,不论任何一方碰到都会伤害到对方。身份、处境的问题也令他在事关族人的时候无法冷静,本能地用最能惹怒对方的言语去对付他。

他把脸埋进手中,无声地闷笑着。仙道彰,你在做什么,你象一个故意闹别扭的毛头小子……

房门“忽”地又被打开,流川大步走了进来,抓住愕然的仙道重重将他摔倒在地毯上,随即压到了他身上,一边扯下他半边衣服一边狠狠道:“你是我的人质,也就是我的物,不准反抗我!”

仙道放任他啃咬着自己的颈项和肩膀,在流川的头来到他的胸口时他扳住他的肩,以大得惊人的劲道,硬生生把他扳倒在身下。用腿制住他挣扎的腿,一只手压住了他的双手,仙道一把撕下他的衣服,一边缓缓对身下的流川说:“你习惯了征服别人,应该有人教会你,如何被人征服……”有力的腿分开了他的腿,“喜欢把人当成物是吗,那么你也该尝尝被人当作物的滋味……”从容地用一只手,仙道扯下了自己身上已经被扯开的衣服……


本贴由海潮于2004年3月24日14:06:38在〖魔罗波旬〗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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