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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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

序、

[咦,原来你是男孩子啊,我还以为是女孩呢。]看着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三个男孩,因为担心而跑过来的小男孩先是吃了一惊,而后笑者对站着的清秀男孩说到,[你很厉害呀,一个对三个,只是受了点伤。]
因为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平常的那些负面的情绪,有的,只是坦荡荡的笑顔,清秀男孩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同年的孩子不是一个以外表来看人的人,所以,清秀男孩露出了不轻易露出的真心的笑,[那当然!]
[你笑起来比较好哦,让人感到很亲切。我们去保健室吧。]男孩伸出了手。
清秀男孩伸出了手,握住对方,[我决定了,我要做你的死党。]
男孩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回握了手,[好啊,没问题。]
[我是雨宫尚人。]
[我是,仙道彰。]


一、

上面就是我,雨宫尚人,上小学那天和死党仙道彰的第一次见面,后来我曾经问过,为什么那时候他会同意,他笑着对我说,[因为,我觉得我们会很合得来,而且,你看,现在不是这样吗。]

我家,是那种人称为上层社会的地方,就是,有权有势。因为脸的问题,小时候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大人的),也遭了不少嘲笑和欺负,当然,也有羡慕。
仙道彰,是第一个不因为我的脸而对我不同的人,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朋友,在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后,他也没什么变化,我很高兴,没有交错朋友。

到了国中一年后,身体虽然拔高了,但是还是没有摆脱被误当成女孩的情况,还碰到过色狼,都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是有学武道的,最喜欢的就是剑道,不过没有加入任何社团,爷爷有给我请了有名的武道师傅来教,所以,大部份的时间我都会在家里学习。

那时候仙道已经在打篮球了,而且很快的就当上了正式队员,没有辜负他的天才之名。因为看打他时很有趣的样子,所以我也学着打篮球,爸爸知道后,马上给我请了一个专门的教练,虽然我强调只是想玩一玩,但是爸爸说即使只是玩也要做到出色,所以,我只好认真的学了起来。
仙道在知道我已经学好基础后,就在放学后有空时和我在一起去公园的小球场练球,想来,后来会在街头打三人篮球,也是因为附近的国际学校的学生看见我们两个常在这里练球的缘故,对于都是喜欢篮球的人,快乐的比赛是最大的享受。

国二第二学期的时候,我终于摆脱了那张女孩子气的脸,开始展现出英俊少年的魅力,本身的素质再加上脸上那个亲切的笑容,让不少女孩子的双眼都成了红心。
这让我很得意,小时候的那种经历只能称为惨痛,没让我变成暴力份子也经是很万幸了,想来还是交了个阳光死党的功劳。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游戏人生,家里的人并不管我,当然啦,那是在我达到了他们的要求的情况下,所以,我玩得不亦乐乎。
我那个死党虽然和我一样长了一副好皮囊,而且也是真材实料,但是,他却有着一种程度上的洁癖,绝不滥交,绝不滥情,不玩爱情游戏,所以,国中三年的时间里,他只谈了一次恋爱,是和高一个年级的学姐,温柔体贴可人,是他的初恋,看他那样子,似乎会天长地久,然而,却那个学姐毕业那一天被甩了。那天晚上,他找我喝闷酒,醉了之后把我揍了一顿,只因为我说了一句“失恋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反正早就把人吃得干干净净了,又不吃亏。”
虽然早就见他打过架,但那是我第一次被他揍,第二天他跟我道歉不该出手,我却笑了。
[我难得见你露一次真心,揍得好。]笑起来脸还是很疼。
仙道起先愣了一下,继而摇摇头笑道,[你啊……]满满的无奈。
[我才该感叹。]我耸耸肩,[虽然我是你的死党,比别人更了解你,但是,你也很少在我面前表露过真心,我常在想,是不是只有我这么认为,我们是死党。]
[有很多事,我不说你也会懂,我何必再说一次。]他又笑,然后静下来认真的看着我,[你明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我看着他,静静的笑开了,挪过去靠近他,搭上他的肩,[哪,阿彰,我让妈妈给你介绍一个好女人吧,我妈的眼光绝对一流。]
[免了。]他毫无兴趣,[我没这个心情,现在,只想打球,打赢球。]
[你哄谁啊,你当我不知道啊。]我笑他,[你本身根本不在乎输赢,打赢球只是为了球队,你只想快乐的打球而已,最好是在比赛时有好的对手,可惜,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对手能引起你最大的兴趣。]
[泽北呢?]仙道挑起眉,[我可没能赢他,是第一个打赢我的人,你为什么认为他不是。]
[省省吧,你没能赢是因为队员太不可靠,要是我在的话,你以为他能赢你?而且,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如果以后不在和他碰面,你认为你会记住他吗?根本不可能。]我也一样挑着眉。
仙道笑了,突然又问,[那你呢?]
[我?]我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对手啊,一直当我是你的影子,对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已的影子有兴趣?]
[哈哈哈……]他放声笑了出来,[尚人……你啊……还真会形容……]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我捶了他一拳。
[说得没错。]停住了笑声,微笑着看着我,[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对吧。]
[你还不笨嘛,没有辜负你的天才之名。]又捶了他一拳,[哪,阿彰,你那个洁癖也该收敛收敛吧,你不觉得你是在浪费大好条件吗?真心的和只是玩玩,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到头来不也是那么一回事吗?既然真心的去交往会让你那么伤心,那又何必?]
[……]他没有回答。
我皱了皱眉,[算了,我也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既然你坚持也没办法,人各不同嘛,反正,下次,记得,把眼光放高点,要交一个永远不会变心的,能够接受你的一切的,和你各方面都匹配的漂亮的人。]
[……要求还真高啊,]他微微苦笑,[哪有那样十全十的人啊。]
[不用十全十,九成九就行了。放心,你能找得到的,你这样的好男人,没理由找不到的。]我拍着他的肩,笑道。
他给我的,还是苦笑。
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九成九的人仙道的确找到了,可是,却和预料中的不一样,虽然条件完全符合,但是……算了,反正仙道那家伙喜欢就好。

国中三年结束的时候,仙道被神奈川县镰仓的陵南高中网罗去了,而我,去因为父母的关系一定要进东京的私立名校,我只好和仙道约好,每两个周我会去他那儿和他一起打球,没有死党在旁边的日子还真是无聊,旁边的都是些无聊的公子哥和大小姐,就算是不断的换女友也让我觉得没以前那么开心,是不是,也像仙道那样交一个真心的女朋友呢?正在我为这件事烦恼时,校长却通知我,有个女人告我始乱终弃,要我做她肚里小孩的父亲。
那天在校长室里,父母都在,还有那个女孩和她的父母,我打量了那女孩很久,才想起来是和我有一夜情的三年级的学姐,不是主动招惹的。
我大笑了起来,那些人吃惊的看着我,笑够后,我停下来,挂着冷笑,看着学姐一家人,[你可以把那孩子生下来,然后,去检查一下,我不会是你肚里孩子的父亲的,你以为我是那种傻瓜吗?]
看着她变苍白的脸,我继续冷笑,[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然后,我看戏似的看着那些人在那里表演,脑子里只有无聊这两个字。

这件事的结果,是那个学姐转学,因为,就像我说的。真搞不懂,这些女人为什么会认为这样做可以把我栓在她们的身边。
而它的另一个结果,却让我非常高兴,父母也想让我转学,大概是看我玩得太凶了,所以,对我下了禁止令。我无所谓,反正我也烦了这种游戏,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不想身这再有那些烦人的女人。所以,我要求转到仙道的学校,父母再三考虑后,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也提出他们的要求,我必须把我那张漂亮的脸藏起来,也不能让仙道知道我在他的学校里。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在他们不在的地方又惹出什么乱子,担心仙道会为我打掩护。
我笑笑,答应了。
这样正好,可以偷偷的找仙道的把柄,以后压榨他!!
所以,在进入高一的三个月后,我转入了陵南高校,戴上了一顶很土的假发,平平的浏海一直盖到了那副黑框的平光眼镜上,进入了剑道社,成绩保持中等,剑道保持中等,使用母亲的原姓,成了一个普通的(除了个子高之外)陵南的学生,阿部尚人。

二、

在这一年中,我看着仙道在球队中慢慢慢的改变着他的打球作风,从强硬变为行云流水,这样很好,终于和他本人比较像了;个子拔高,比我还高了五公分,呿!以前他明明和我差不多的;情书比以前多了很多,他那副好皮囊越来越好了啊,不过还是那样的不开窍,没交女朋友,真是……没话说了;还有,竟然迷上了钓鱼!这家伙……提前衰老了吗?
还有,他竟然没让我抓到什么有价值的把柄,真是可恶!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仙道这小子在和我一对一的时候有些不寻常,那眼睛里有了一些闪亮的东西在里面,我看懂了一部分,是求胜心,不过,不是对我的,有一个影子在我身上重叠,有谁让他输了吗?(这个好像不可能,他根本就不会在意)或是引起他的兴趣?
一年来,我按着之前的约定两个星期和仙道打一次球,我有两部电话,一个行动电话是东京区的,和仙道联络时就用它,一个是神奈川的,是家里联络用的,平常都是由管家代理。
我知道,仙道的变化是在最近才有的,可是,我并没有发现那样的人啊?
[阿彰,]我忍不住了,开口就问,[你是不是找到好对手了?]
他看着我,笑了,[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废话,你当我们当了几年的死党了。我瞪了过去。
他又笑。
我知道,我说对了,可我怎么没发现呢?他的比赛我都有看啊?虽然从不去看他的练习赛的,只看正式比赛,所以,我想,可能是之前的那个学校来练习时找到的吧?这么说,县大赛时就有好戏看了!
我挑了挑眉,但是,还有那些我不明白的东西,代表了什么呢?再次认真的打量他。
[怎么?]他笑着问。
[你心里有鬼。]我断言。
[哦~~]那家伙拉长了音回答。
[喂~~]我也拉长音。
[现在还没确定。]仙道淡淡的笑着,[你放心,如果我确定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我疑惑的看着他,仙道做事一向很明快,虽然他看起来嘻皮笑脸的好象不认真,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犹豫?
[打球吧。]仙道打断了我的思路。
算了,他不想说的时候谁也没法让他说,只能等了。
不过,看到仙道那个样子,我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仙道需要我站在场上时,我必须站上去,就算违背约定也无妨,虽然做起来很不光彩,但必须那样做。

陵南的剑道社不是很强,算中上吧,所以,我入选了团体赛,在和剑道比赛没有冲突时,我会跑去看县大赛,当然是用真面目。看突然窜出来的黑马——湘北,也就是仙道感兴趣的对手可能在的队伍,的确很强,尤其是那个超级新人流川枫,看了他们和翔阳的比赛后,我有百分之八十的确信度,他就是让仙道感兴趣的对手,当然,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给了那个樱木花道。我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翔阳的队长兼教练,藤真健司,其实和我一样,是一个爱玩的家伙,亏他还长了一双大眼睛,要是以前的我,在那方面肯定和他有得拼,不,是更胜一筹,还好,我浪子回头了……大致上……

陵南和武里的比赛,我只看了前半场就走了,没必要看,仙道根本就没出到七分力气,下一场比赛才是关键,和王者海南,那一天,也是剑道社比赛的日子,在我看来,也许是最后一场了,因为时间上有岔开,剑道的比赛时间在下午两点,所以,那一天我是坐在观众席上看他们比赛的,旁边就放着剑道用具,等看完比赛后就直接去会场,时间还挺宽裕的。
其实我并不是很担心仙道他们会输,只是有点放不下心,所以,我在上场名单中做了手脚,在那天交到大会的名单上我来了个偷梁换柱,把十五号改成了我的名字,以备不防。
当看到鱼住被罚下场时,我皱起了眉,但是我还是没有下去,我相信仙道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而且,就我一向的认知,这小子,对输赢其实并不是太执著,他要的,只是享受过程,所以我想就算他输了他也不会怎样吧。直到,我看到了那最后一球的时候,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求胜的执著,我愣住了,而后,又笑了,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执著啊,阿彰!我可以去帮你,但是,你必须给我答案,最好是让我满意的,让我感兴趣的答案。
我拿起剑道用具,快步向赛场走去。

推开门,走到陵南的休息区,[让我上场吧,教练。]
陵南的人全都看着我,教练疑惑的问,[你是谁?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队员?]
倒是和我同班的人认出了我,[阿部?!你怎会在这?]
走到仙道的身边,看着他疑惑的望着我,我笑了,在椅子上坐下,把东西放在地上,[哪,阿彰,你向他们解释一下吧。]
仙道听我这么一说,瞪大了双眼,猛的扳过我的脸,拿下我的眼镜,再把那些浏海上翻压住,[尚人?!]
[对,是我。]我笑着,拿下了假发,[我是陵南十五号球员,阿部尚人,阿彰,大会的名单是这么写的哦。]
仙道眯起了眼,然后放声大笑,片刻后,揽过我的肩,[你瞒着我的这笔账以后再算。]转过头,[抱歉,能把球衣先借给他吗?我需要他上场。]
十五号的队员愣愣的点点头,和我去了更衣室。
离去前,我听见仙道对教练说,[教练,你放心,我们会赢的。]很确定的声音。

两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得很快,我只是稍微活动的一下而已,仙道攀着我的肩,[尚人,让他们看看魔术吧。]看着那张笑得有点过份的脸,我还真想给他一拳,还想跟我算账,我对你手下留情就已经不错了。

东京那时的三人篮球赛训练出来的成果出来了,而且,我是,三分射手(当时练的时候只是觉得进三分球很帅),这让海南大跌眼镜,防守范围不得不加以扩大和调整,可是,延长赛区区的五分钟怎么可能让你们把我的底子给摸清,那种花哨的传球,突变的球路,已经够你们琢磨的了,不是仙道是不可能明白的。
所以,后面的分数都是在和仙道配合下得到的,你挡住了我的三分线路,我就让仙道突进射篮,我对所谓的篮下危胁根本毫不在意,(早就习惯所谓的危胁了,虽然不是这一种的……篮框就在那,只要你在我远程射篮时没能封住它,那么,那球必进。)这一点,仙道很清楚,和他练习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不少这种亏了。所以,他只要一看到我出手后冲着他挑了挑眉,就会笑笑直接回到半场,连篮下都不守了。
延长赛中,我只射了三个三分球,这就足够了,其余的,仙道会自已做,他才是主角嘛,再苦再累都是应该的。
结局,陵南沸腾,为胜利而沸腾。

我笑盈盈的看着仙道,[阿彰,记得给我答案,知道了吗。]
他扬了扬眉,[县大赛结束以后吧。]
[说定了。]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明天你能赢了吧,我可是要比赛的,不能再帮你了。]挥挥手跑了,把教练和其他人的呼唤丢在了后面,让仙道去解决,赶紧往剑道场赶去,我确信,今天的剑道比赛我们能赢,因为,我会赢,既然去了伪装了,那就干脆干到底,管爸妈会对我做什么。


三、

晚上,仙道敲开了我的家门,不过,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我,而是老管家池田,看着老管家拉着他的手在那儿唠叨,他在那儿陪着笑脸,我忍笑着快内伤了,从小池田老管家就很喜欢他,每次一看见他就拉着他说个不停,真把他当成自已的孙子看了,比我这个他打小就看着的小少爷还要疼。
好不容易结束了,仙道坐在我的房间里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好久没这么累了。]
[谁让你那么入他的眼啊。]我笑,[他可比你爷爷还疼你啊。你如果常和他联系刚才就不会这么可怜了。]
[我知道。]仙道苦笑,[我也很喜欢池田爷爷啊。]拿起放在他面前的点心张口就吃,[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耸耸肩,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那你现在不是很糟糕。]把最后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仙道那小子没心没肺的说到。
[仙、道、彰!你不认为这个应该是你的责任吗?]我狠狠的瞪着他。
[不是你自已做错事了被罚的吗?]
我闭上眼,再看他那无辜的笑容恐怕就要揍他了,[不知感恩的家伙。也不想想今天是因为谁才赢了的。]我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仙道笑出了声,[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会替你说情的,你又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我可不认为你爸妈会惩罚你,他们只是希望你吸取教训才给你定下规定吧,再说了,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妈妈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哦,给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家妈妈最爱看时代剧和卡通,最喜欢的就是里面的那些仗义英雄,这么说……我得意的笑了,如果我再说些好话,那我就不用担心啰!
[别太得意忘形了。我想不管怎样你都会受点罪的。]仙道给我沷冷水。
呿,谁管那啊,我看了看他,突然凑到他的眼前,[喂,你给我老实交代。]
[不是说了县大赛结束再说吗?]仙道笑笑。
[我今天帮了那么大的忙,你总得给我一点信息吧。]我不放过他。
[好了,我不想分心,明天的比赛很重要啊。]
不是赢了两场了吗?明天对湘北又不是会输,出现已经不是问题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混过去啊!我本想再开口问的,可是,看着仙道那淡淡的笑容,我硬是开不了口了,相处了十几年,我知道,他现在,只想着明天的比赛,又或者,是想着自已的对手?
明天的比赛,真想看啊!可惜,有比赛……我微微的眯着眼,看着仙道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想法太强了,我还真的去不成剑道场了,原因,在我去剑道会场的路上,不知道是那一家养的笨狗跑到路中间险些被车碾死,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神经去救它,好巧不巧,滚过去的地方正好是个阶梯,弄得我,不止额头,手臂划伤了,左脚也扭伤了,疼得要命!最倒霉的是,医药费自已出,(那车连缓都没缓就溜了)那只笨狗在我救了它之后停也没停,一溜烟的跑了。我发誓,下次我再发这种神经我就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三个月。(好像太狠了,一个月就好了。)

我在医院里给教练打完电话,(昨天我秀的那一手把他们都弄呆了,不止是对我本人,还有我的剑术)看看缠着绷带的手和脚,再轻轻的碰了碰同样包着绷带的头,想着是回家呢还是去学校,最后,决定去体育馆,反正都这样了,现在过去,应该能看到下半场吧。
于是,我柱着拐杖,拦了计程车,往体育馆去。

进去的时候,下半场正好要开始,看到我,他们显然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在经过了一番询问后,终于可发安安静静的看球了。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仙道这小子,竟然做这种意气之争,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那个流川枫挑拔了啊,有必要给那小孩子这样的下马威吗?你好歹也高人家一个年级吧。
不过,就冲着这一点,我百分百的确定了,那个让你感兴趣的对手,就是流川枫,前段时间和你一对一时映在我身上的那个人,就是他啊。不错,的确是个好对手,应该说,是很适合于你这种人的对手,哈,真有趣啊,看这两个人打球,真是一大享受。
就在我看得正兴起的时候,鱼柱又因为犯规被换下场了,真是,身为队长却不以球队为主,而只是在意自已的个人胜负,果然不是成大器的料,学学仙道吧,即使是面对最让他在意的对手,他也是以球队为主。
真是无聊,仙道一个人在撑着全场,不能像刚才一样和流川尽兴的对战(不,应该是玩得高兴)……
我的眼光沉了下来,仙道这小子,撑得很苦啊,在场上,没有人,能替他分担,我也不能……我握紧了拳头。
直到,鱼柱再次上场,陵南的局面开始好转,我才松了手,呼了一口气,再次轻松的看仙道和流川的竟争。

可是,那短短的五分钟,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感觉到,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僵了,仙道……仙道那神情是怎么一回事?那眼神里透出来的微弱的讯息是什么?
有个念头在我的心头盘绕,却怎么也抓不住,也许是我根本就不想抓住……
老天……我用两手捧着低下的头。
[阿部学长,你怎么了?]
相田这小子,果然是当记者的料,即使那么关注比赛,却还是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头有点疼。]我闷闷的回到。
他大概认为是我的伤口疼,所以也没再问,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比赛上。
而我,一直到比赛结束也没抬起我的头,根本就没在意比赛,连谁赢谁输都不知道。
直到听到湘北爆发出阵阵欢呼我才清醒过来,抬起头望了望,陵南的人都愣在那儿,怎么了?看向计分牌,66 :70
眨了眨眼,没错,怎么可能?!我猛的站了起来,却不想脚下一阵钻心的痛,立马又坐了回来。
仙道这小子,仙道这小子……我咬牙忍着痛,在心里把他臭骂了一顿。
谁让他再给了我那样的一个震惊之后,又让我看到输球了。

在他走到我跟前时,我想都没想的,抽出竹刀就往他身上劈去,没想到这小子虽然累得半死却还是险险的躲过去了。
[你干什么,尚人。]仙道抓住的我竹刀,迷惑的看着我。
[干什么,哼!]我笑得咬牙切齿,[早知道你这场球会输,我当初就不应该帮你,应该让你输得彻底。]我才不会告诉他打他的另一半也是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刚才的发现,掉进去这么深了竟然连点信都没告诉我,亏我还当他是死党,死仙道彰!
[啊?!]仙道从我手上夺下竹刀,坐了下来,呼了一口气,[什么啊,就为这你要砍我。这也没什么嘛,反正我们都是两胜一负,还有机会的嘛。]然后象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我,[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难道还有别有原因?]
[你说呢?]我阴阴的笑着,[我告诉你,死我也要拉你当垫背,爸妈给我什么惩罚我就加倍在你的身上。]
[哦……]仙道恍然大悟似的,微微笑了起来,[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短短几分钟你就看得出来?]
[你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不过我不是白看了你十几年的。]瞪着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吼到,[说,你是不是故意放水的,仙道彰!]
[放……放……放手……,我……透……不过……气了……]仙道扯着我的手,眼睛四瞄想求救,却只见本来看见我要砍仙道时就闪过一旁的队员闪得更远了。
我不理他,他哪有好么好翘,正想再加点力,却听到一道劲风向脑后袭来,正想侧头闪过,却听到了“呯”的一声,转头看去一个篮球滚到了球场中间,很大力的一个球嘛,是仙道伸手挡下了这一球。
我松了手,看向球飞来的方向——湘北休息区
没必要问是谁砸过来的,因为那个人正朝我走来。
流川枫!
我站起来,注意的把重心放在没受伤的右脚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冰冷的男孩走到我的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语气。
[那么用力的球可是会砸死人的。]我没回答他,用比他更冷的语气说到。
[你刚才说什么。]冰冷的语气中这一回夹带了明显的怒气。
[他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没重复那句话,仙道那小子就站起来说话了。
[我没问你。]
我撇了仙道一眼,如平常的微笑,再看了一眼流川枫,还是那个样子。怎么,这两个人没有交往吗?
[我刚才问仙道是不是故意放水。]我挑了挑眉说到,确认一下。
[你刚才放水了?]恶狠狠的视线就这么盯在仙道的脸上。
[没有,我尽力了。]平静的回答。
果然,仙道这小子并没有告白呀,真是难得,国中时,他可是一发现自已喜欢上了就立马告白了呀,对喜欢的东西这小子一向手脚很快,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流川枫不喜欢他吧。我也看不出流川枫有喜欢他的迹象,我对自已的眼力一向很有自信。
感到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恶意的笑了笑,[我认为他没有尽全力,因为只有我了解他。]
视线变得灼热起来。
哦,这小孩好象有点意思啊,那么在乎是否胜了仙道吗?
[尚人。]仙道把攀上了我的肩,[我送你回家。]
虽然听起来是平常的语气,但是我知道他在警告我了。
我耸耸肩,示意他帮我拿我的袋子,然后目不斜视的柱着拐杖走了,流川枫也没再对我说什么,但我能感到他那愤怒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本贴由于2004年4月28日18:14:36在〖魔罗波旬〗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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