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G-5(终于能发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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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中醒来,很长一段时间仍处于迷茫的状态。直到有些碎裂的小石块清楚准确地落在肌体某处才有了拥有意识的自觉。
哪里,是哪里?
忽然意识到,那种令人战栗的风只剩下呜咽的声音,切身却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寒意。这个结果却更让人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手指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却发现除了那里,其他地方都丧失功能似地摆放在四周。
啪……
应该是迸落的石子弹到脸上,落在耳边。那种微微的凉意魔幻地传遍全身。
在哪里?勉强睁开眼睛观察四周,却一片漆黑。
狂风从头上咆哮而过……那么这里应该是……努力回想下落时候的情形……异动,令大陆开裂,这里是……陆地的裂缝?努力挣扎着想要站立起来,终告失败。仅有的力气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告殆尽,睡去……就这样睡去,也许永不醒来。
可是我说过,相信我一次看看。


“可以吗?”
“不行,如果距离太远的话,没有办法捕捉到。”
“陵南的人…真是麻烦。”
暗暗加强了“能”,想在一片风沙中捕捉到一点越野的“能”。魔女制造出的银色防护照对抗着越来越密集大小不均的碎石。昏暗,连月光也隐去了色彩,却被地下的银色光线照亮。忽然,一粒小石子划过脸颊,淡淡的红印,却是表明那个人能力减弱。
“流川……”
“闭嘴,继续!”
银色的光线笼罩着在一片漫舞狂沙和巨大石头间渺小的两个人,浓重色彩中的唯一亮色却也在减弱。长时间地消耗,防护罩已经出现了细小的漏洞,明显地感觉出前面的人呼吸加重。
“还是不行。”这样的话在那个人说来,好象和带来绝望的结果没有丝毫关系,即使身边只有呼啸的狂风和碎石。没有前进的方向,或者即使有,也可能永远到不了目的地,没有后退的路,或者即使有,也没有办法后退。
陵南,蓝色大陆,风沙弥漫。
流川加大了手的张力,白色的肌肤下明显的青色血管的浮现,甚至可以看出银色的异能的浮动。伸展开双臂,银色的光线加强。
“陵南是不是。”
“哎?”
流川的自言自语甚为少见,所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勾起仙道的好奇心。
“既然叫陵南的话就是南边。”
“什么?”
风巨响,让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模糊不清。
惊讶地发现流川居然在缩小防护罩的范围,背脊上明显感知某种收缩的压力,湛淬的银色焕发出的隐隐的红色。
这是……魔女的完全攻击模式?!
“没有办法确定的话就随便选个方向。”
突然,强烈的光线突破了黑色封锁线,以强硬的姿态劈开一道直线,碎石爆裂的声音呈几何状态在耳膜中扩散,奇异的银色通道。
“南边,去把旷野找出来。”
在思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启动。
“他叫越野。”
魔女的奇异通道,由最强烈的攻击制造。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即使只是毫无逻辑判断的方向,我却更毫无逻辑地判断相信。
他的手,该有的温度,即使在这样冰冷的天气,我也能感觉知。


异动,由渐渐扩大的裂缝体现。绝望地感觉到近在咫尺的裂缝扩大到背后,忽然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在陵南的最深处死去,曾经可能是海的地方,这也许就是探询者结束的最好方式。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对探询者这个称呼的不置可否。
蓝色的大海对面是什么,从来也没有认真想过。什么都没有关系,没有梦想的探询者……只能听人描述梦想的探询者…….
可是,只是这样也好…….眼帘渐渐闭合,胸腔重力压迫……只要他说过,我就相信。

<蓝色的陵南已经不存在了,陵南,再也不需要什么维系梦想的‘探寻者’了>

只是害怕回到原来只能望着他的日子,就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害怕他有一天会发现真相……渐渐消失,已经一点异能也没有的“探询者”,只能听他描述梦想的“探询者”。蓝色陵南的消失不见,甚至……有些符合的意愿。
宁愿一切消失不见,宁愿他的眼瞳暗淡……只要如此。
可是……他是仙道彰……他终有一天会遇见……那个……像流川一样的人。
真相,会曝露。
那我就消失在地的最深处。
勉强支撑起身体,望向高处,混沌一片,只有不断落下的碎石,再有没有力气,颓然靠向一边。
就这样,像陵南一样,为了不让他发现,就被深深埋葬。

银光,在下一秒划响,振耳的崩溃声带下细蜜的碎石。

异能攻击?

银色?会是…..

魔女?!

“越野!!”
声音由远而近,是仙道和魔女落下的声音。

<我相信,一定会有,因为越野你,也能看见了。>


“找到你了。”
真的,是他的声音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睡去,真是丢脸,所幸他们无法看到脸颊的水迹。

风呼啸的声音没有减弱却渐渐转变了方向,世界黑色弥漫。这场黑暗的范围有多宽广,是不是已经完全笼罩住曾经的蔚蓝,包括曾经相信的另一边。
“喂……”
本来不该是他的作风,但是在静谧的气氛下,实在不希望那两个人如此没用地同时晕厥过去,只要伸手去尝试他所在的方位顺便确定意识。手,立刻被反握,然后被当然地狠狠打开。
“本来想要来救越野,想不到,都被困在这儿呢。”
即使看不见,也可以确定那家伙必然又是浅浅的坏笑。不过,在用尽全身力量释放出‘能’后,也没力气和他对废话。
“刚才真悬,位置就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你也是厉害哦,居然能两次释放那么大的‘能’”
混蛋!这样的话,听来好象是一种讽刺。在那么近的距离才侦测出具体方位,改变了一定方向再次全力释放‘能’…… 次释放‘能’的时候,明明可以坚持,那个家伙又来插什么手……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眼皮沉重……全身居然疲软无力。又有细小的碎石落下,黑色的眼瞳映照出的是更阴霾暗黑的狂风。
“好饿……”
这个家伙!!
在这样的时候还给我说什么饿,力量,忽然就聚集起来,顺手就估计着方位狠狠拍了下去,对方,却更准确地出手,手腕,被握个正着。
“你的能释放太多了,挥起来还会带着银光。”
混蛋。
撤手。
睡意,被他一扫而空。
“不知道多久才能完全恢复‘能’,从来也没用得这么彻底过。”
罗嗦,别过头去,不想听那家伙的声音。
“飞行器看来也没有了,你白来了哦,魔女君。”
这家伙纯粹欠扁!
“不过,真好。”
在风声振聋发聩的时候,费力说这样的话的只会有他一个,世界上如此白痴的人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而我为什么会跟着他来,只为了那一个飞行器,让我也想不明白。白痴是会传染的,现在确切被证明。更不可思仪的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忽然好想看一看蓝色的陵南会是什么样子。曾经的红色湘北,最靠近赤道与接近太阳的地方,强烈的在睡梦中也是浓烈的色彩,蓝色的陵南又会是什么样子。会像他的眼瞳一样,还是……
我就说了!白痴是会传染的!!
在黑暗中忽然听到魔女愤懑地又说了一句:“白痴。”
““蓝色的陵南是浮在海上的大陆,常常一觉醒来,会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海。不过每次下山的时候,海和陆地都会变成艳丽的红色,有人告诉我说,那是另一片陆地的折射,会不会是你们湘北。”
什么?莫名其妙的,那个家伙沉浸在黑暗中忽然讲起故事。只是.......居然也想到了湘北……在夜晚也不会完全陷入黑色,天空,会是……墨蓝色…….
“海的另一边有另一片陆地,不独属于任何颜色的七彩大陆,那该是……折合了七块大陆的色彩所形成的。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告诉给许多人听,很多人都相信,但是只有越野能和我一起看见。”
不算认真地听着,却字字清晰。
“哪知道他看到我居然会激动地晕过去呢,虽然我有这种特质对不对?”
这家伙……还是白痴!
在黑暗中,居然还听到那个家伙开始爽朗的笑声,风声,居然像是开始减弱。在完全的黑暗中,和其他人一起待着,听谁讲话,不再害怕或是寂寞,有多久……从湘北变成异样的红色之后……
湘北……赤色大陆。
血管,在某一处集中膨胀,异样的异能……
“唔……”
回忆,被第三者的呻吟声打断,黑暗中一直沉默的第三人苏醒。
“……仙道……是你……?”
“你的台词好烂,不止我啦,还有魔女君哦。”
流川.......果然.......也来了........
“唔……”挣扎着想起来,但四肢百骸中那种钻心的疼痛无法克服。
“你的骨头都断光了。”
只是想说让他千万不要动,不过流川也只有他会用这种方式。仙道则用手轻轻拍了拍越野,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虚弱地询问着,看情形,飞行器应该都在沙暴中报销,而他们三个,按照现在的情况确切地说是被卡在大地中。
“现在的情形是,你完全不能动,没有飞行器,我和流川的‘能’完全耗尽,情况也不能算很糟。”
抬头看了看已经分辨不出沙还是风造成的一片阴霾,偶尔出现的闪电在黑幕中穿梭,愤怒的撕裂……不过,也算是光源,所以情形不能算很糟。
“异像在向内陆逼近,而我们三个都在这里……那陵南的其他人……”喉咙的干涩让声音变得沙哑。
“找出‘源’破坏它。”
魔女,总是以最直接的方式思考问题。从来不思考可能或者不可能,凭借着有魔法的助理,似乎不存在这样的疑问。
“问题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找出‘源’,更没有足够的‘能’去破坏‘源’。”
“再过一段时间,我还可以再释放一次‘能’。”
“你一连释放了两次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聚集那么大的‘能’,这样你……”
“罗嗦!你们只要负责找出源,你呢?虽然没有办法动,但是,你应该有足够的‘能’找出源吧。”
流川所指的,是越野。
“越野他这个样子没有办法……”
“我没有‘能’。”
“越野!”
“仙道,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我已经没有‘能’了。”
应该早就告诉他,在蓝色渐渐转变为银色沙漠,在我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我会和他一起阻止,在大陆完全消失,每一次他在努力拯救陵南的其他的人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他……
“我的‘能’早在陵南还是蓝色陆地的时候就没有了,所以我才会说仙道陵南已经不存在了,陵南,再也不需要什么维系梦想的‘探寻者’了。”
他离我那么近,用他的体温和肢体支撑着我的重力。如果可能,我想隐瞒一辈子。只是……从我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崩塌。隐瞒这样的事实,却告诉他他一直希望的不会再出现,直到看到他露出那样的微笑,说着,越野,我知道的时候,我也没有告诉他真相的勇气。因为他一直相信,我可以和他一样,看到那片七彩大陆。如果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没有‘能’的异能者。
黑暗的逼近,变成了彻骨的寒冷。从那个时候到现在经过了多少时间,在一片混沌中已经没有办法知晓。
忽然间,大地撕裂的震撼。
陆地……在继续开裂?!
“小心!”
脚下仅供支撑的狭小的壁豁然开裂,发出恐怖的巨响。大地从最深处咆哮出的被撕裂的痛苦。大片的岩石剥落,从无数个角度下坠,气流窜升,一切,都在坠落。
“越野!!”又一次,像那次被卡拉依兽追逐不同,这一次,没有飞行器,没有‘能’,有的只是能支撑他的双手。身体忽然失去重心,全因为支点的完全消失,下坠,像是唯一可能。
“仙道!!!”
是魔女的喊声,一天之内,听到他两次大声喊着我的名字。
身体像是紧紧地绷在弦上,然后向两边拉开。不可以松手,上边攀附住的魔女的手,还有另一边的越野。
三个人,垂挂在完全失去重力的直线,四边是颤抖的岩壁。不可以坠落,任何人都不可以。深不见底的沟壑也好,银色的沙漠也好,都不可以。我要见到蓝色的陵南,相信它有一天一定会回来,我要看见,也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猛然间,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周遭的岩石也出现了裂纹,一切都会崩塌?!
“仙道,放开我,你和流川,还有力量爬上去。”
越野的声音很轻,轻到他微微挣扎着想要挣脱仙道的手的时候,仙道才明白。
“白痴!不可以!”
魔女君,也明白。
“蓝色的陵南你可以看见,和流川一起去吧。”
温润的液体沿着手臂滴落,滑过仙道的脸颊,血的腥味。流川的血……因为要支撑三个人的体重而张裂的血液。
“抓紧我,流川。”
在这样的境况下,提出这样的要求,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但是,在闪电的照耀下,我看见魔女微微的点头。他的许诺,答应我,绝不会放手。蓝色的陵南一直都存在,即使任何时候都相信,银色的沙漠中有蓝色的海风,我一直都可以感觉得到。所以,我一定要再次见到蓝色的陵南,无论任何人也好,我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能看见,蓝色的陵南。
“放手吧……仙道……”
“越野!”尖锐的石划破额角,微微的痛楚:“即使没有能……你也是除他之外,唯一告诉我你看见远方大陆的人。”
“仙道……”
如果这句话,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听见多好,如果能早点说出来,看见他微笑着告诉我这样的话多好。
身体,忽然下降了一寸。即使用了剩下微弱的能,也抵偿不了三个人的重量。大地的震荡,从最深处扩张,带着灼热的气息消噬一切。
‘源’。
在下面?!
“仙道,蓝色的陵南,我一定会让你看见。”
“越野?”
“喂?!”
告诉彦一,无论如何,相信我一次,相信我可以,保护仙道,相信我可以,带回蓝色的陵南。
“越野!”
蚀?!
异能者用生命交换赋予另一个异能者身上的能力!?
“不要!”
陵南,有两个异能者。一个叫仙道,一个叫越野。传说中是为了探询远方大陆而生。我告诉他,我可以看见他所看见的一切,他用所有的能力守护一切。我也想守护他一次,哪怕一生中,只能有一次。
“魔女君,仙道就,拜托你了。”
“喂!!”
伸手,在心脏的方位……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一切结束的地方。这里,装载着太多梦想与希望,都不曾与别人说过。即使只是眼瞳的折射也好,我也曾看见过七彩大陆的幻影,在心中无数次的幻化。每天的梦中,即使是银色沙漠的风也不曾打断,永远也不会打断,交由那个人保管,终有一天,他能陪他一起看到,蓝色的凌南或者那片七彩大陆。
仙道不曾知道,在狂烈的风暴中,即使喉咙已经有了血的腥味也不能辨闻自己的声音风声与大地的崩塌声覆盖湮灭了一切。那簇蓝色的光在越野的手中靠近心脏的地方燃起,然后越过自己笼罩了流川。
然后……越野……
消失……
“仙道!”魔女的手无法挣脱,但是越野却轻易地在手中消失,像那团蓝色的光,却没有传递到任何地方,只是慢慢的消失,在手中没有留下任何温度。
“抓紧我!”
身体,被流川带起。
这是……越野赋予流川……

‘翔’的能力。

<越野,飘在海里真好,就好象在天空中飞翔一样。>

这是越野一直想要给我的,‘翔’的能力。

“仙道!把你所有的‘能’,给我。”

手掌传递的,是魔女的信息

‘能’

身体全部的‘能’,连带蓝色陵南,连带七彩大陆的影像,连带越野的愿望的

能!

扩张的蓝色和暴张的银色在混沌的狂风、黑沙与咆哮的大陆中交会,然后以更激烈的姿态向无穷扩张,继而转向一点,劈开黑色的深渊。在那一瞬间,能看见绚烂的闪电与梦魇顷刻的覆灭。

但是我知道,那个曾经告诉过我,这一天终会来临的人,再也不会看见。


<仙道!我告诉你哦,我也能看见了, 你所说的,七彩大陆!>

纱幔被轻轻地掀开,接着轻轻地放下…….轻轻地倒退却不小心碰响了一旁的桌椅,手忙脚乱地让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发现床上的那个人没有异常景象,才愤懑地对着肇事的椅子狠狠地骂了一句:“白痴。”
“流川君,仙道怎么样了?”
“……还在睡。”
退出帐篷,却被这个小鬼逮到……如果那个白痴知道,他在睡觉的时候我有进去……
“是不是仙道君有什么问题,我去叫医生在来看……”
“不用了。”被不甚礼貌地抓住肩膀,流川依旧用那副冷冰冰的面容说到:“让那家伙多睡一下就好了。”
风,轻轻地吹开门口的纱幔,带入沙漠灼热的温度。


将‘能’聚集在手上,银色的光即使在傍晚的沙漠中也很是好看。对准一个位置很快地释放出去,收回。沙,渐渐有了湿润的深色,忽然,水涌而出。 “流川君,你真的好厉害呢!!”
“叫他们来接吧。”
“是!”
在夕阳的照射下,水与沙漠一起变成了金色,接入口中,是冰凉的润泽。沙漠中的陵南,水源一越来越少了,这一脉,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坐在沙上,用手带起一定的能接住涌出的水流,让他们暂时聚在一起。
“真让人意外,魔女君。”
“!”‘气流被破坏,‘能’消失,紧接着又被一股蓝色的能聚起。
“水源已经不多了。”
“你醒来了吗?”
“嗯……如果你能早点吻我的话,醒来得更快。”
听到这句话,该给他狠狠的一拳。但他在身边轻轻的坐下,虽然嘴角浅浅地挂着弧度,但那不是平日里欠扁的那种微笑,于是,只是沉默。
傍晚的太阳,即使是在沙漠中,也已经不能被称做烈日。但是那种刺热的感觉未曾减退。眼前的水被奇异的能托着,在视平线的高度以液体状特有的通透和奇异的流动性不断折射着阳光,像是曾经,在海底仰望天空的情景。
“晚上,我要走。”
并不感到特别惊讶,只是看了看流川,唯一感到意外的,倒是他会特意和他道别,或者,不能说是道别,而是简单的交代一件事情。
“去哪儿?”
他也不是特别要问,只是,想知道他要去哪里。
“去找原石。”
莫南的原石。传说中七彩大陆的核心,可以净化一切的宝石。可以退去沙漠,让一切恢复的宝石。
“湘北,现在什么样?”
在那个时候曾经想问,但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从来也没有问过,离开那里的流川,是因为什么原因。
湘北……
一瞬间,黑眸染上血样的色彩,转瞬而逝。
“太阳下山我就出发。”站起身来, 一旁的人还在用‘能’捉弄着水。
“你还欠我东西哦,魔女。”
转头看他,冲天发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影子也连带着不停晃动。不由让人恼怒,小气的家伙,这样的事早就说过要给便给他的!
“啊!喂!!”
没有料想魔女会忽然大力地把自己按倒在沙上,聚集的能散乱,水被散乱的能激到空中然后和着金色铺天盖地地洒下来,傍晚的太阳雨撒落在脸上,又化成一颗颗水滴重新流回沙漠,变成印子然后很快不见踪影。
流川的脸近在咫尺,带着尚存的怒气。
仙道出神的看着,金色的魔女与那晚银色的他。
接着,魔女的唇真的就这么靠了上来,只能闭眼。
当魔女回到视线能够接受到全景的范围才发现,自己与他的身上早就被水沾湿了大片。
“……我说过,不只是这样。”
流川依旧触变不惊,就像是认真完成了他答应完成的事。就像在那个时候他轻轻地点头,承诺不会放手。即使在天崩地裂的时候,他也能那样微微的点头。
“那你还想怎样?”
不是挑战,不带任何暧昧的色彩,只是单纯的想问,这个缠人的家伙还想怎样。
“越野把我拜托给你,给了你‘翔’,所以,你要带上我。”
即使被人完全压在身下,也摆出这种让人讨厌的样子。沾湿的刘海贴在前额,忍不住摇头甩开。
“我想再让他看见,蓝色的陵南。”
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人无理由的触碰自己的身体。只是那个家伙居然做得如此理直气壮,他的手靠近我的胸口,然后手掌的热度在心脏四周蔓延,直到碰触到某一个角落。

仙道,就拜托给你,流川枫。

我来不及拒绝。
在那个家伙以那种口吻说着,想再让他看见,蓝色的陵南时,我来不及拒绝。
蓝色的陵南我不曾看见,只是知道,慢天的银沙和完全隐去的太阳,不是陵南的全貌。就像那种触目惊心的红不是真正的湘北一样。
我望着那家伙带着蓝色的眼瞳,用足以让他疼痛的力道握住他放在我胸口的手,然后对他说:

“走吧。”

越野,别人都不相信。但是,我只需要再找到一个,和我看得见同样东西的人就可以把它变成现实。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本贴由玛雅于2004年4月27日12:39:01在〖魔罗波旬〗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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