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仙日,没有新文,只好贴旧文,在海滩贴过了可以在这儿贴吗?这儿是让偶爱上仙流的地方。想有点表示。
曾经沧海
“你喜欢樱木吗?”
“……”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对手,一个特殊的对手,总有一天我要超越你,然后,去美国。”
“那么,我不会让你打败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是你唯一一个,无法打败的人!”
前篇——日本篇
一、 仙道彰
第一次遇见流川枫,是在练习赛,他第一次挡下我的入球后,就给我很深的印象,那双眼睛,漆黑,清澈,象黑珍珠似的,一点也不服输,印在了脑海中。比赛完后和他道别,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我当时想,真是好胜的小孩子,下次见面时希望你能象一个真正的王牌。
第二次和他对上的时候是为了争夺进入全国大赛的名额,他们胜了,可他还是没能打败我。那时起,这个对手引起了我真正的兴趣,勾起了我的好胜心,我绝对不能输给你,当时我想。
后来,第三次,第四次……不知怎的开始了固定的每周一对一练习,我想我的情感就是在这样的一对一中慢慢生成的,在我没有觉察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
高二第二学期开始的时候,我的生活有了变数。学校转来两个归国子女,都是从德国回来的,一个是男生,日下部拓,念高一,很帅,有着德国人严谨的个性,但不呆板,是个好相处,可信任的人,个头和樱木一样,看起来还在长,进了篮球队,他成了日后陵南取胜的关键,虽然刚进来时的表现并不好;一个是女生,御村绯,德国名字是海因娜,高三,不是非常漂亮,但很有气质,和流川一样乌黑的头发,一暗绿色的眼睛,不注意看会以为是黑色的,不是很明显的混血儿。我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我才转回来的,为了她的母亲。
他们两个有些交情,后来我才知道是他们是因为另一个人才认识的,拓的表哥龙一,海因娜爱着的人,而那个人没有回应她的爱情,根据拓的说法,那个人,爱登山胜过一切,想来海因娜和我真像,同是爱着无法触及的人。
我那年后半年的生活,就是在这两个人的参与下展开,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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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篮球打击着地板,拓进步很快,才一个月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这样的成绩让田冈教练燃烧了起来,最近常对我说,仙道我们可以去全国大赛了。我微笑,拓的确是全能的,他的篮球和我很像,你想想,球场上有两个我会是怎样的场景,到冬季赛的时候,他会大放光彩,他是陵南的秘密武器,有看头了。可是因为他我也很惨,教练针对我的训练增加了,美其名曰给拓树立榜样,他哪需要什么榜样啊,本身就是个认真的人,魔鬼教练,害得我跟流川一对一都不能尽兴,每次都被他狠狠的瞪,好惨!
忘了说,拓住在他的外祖母家,而海因娜,住在我的隔壁。
海因娜每天都来蓝球馆,队员们都以为她是来看拓的,可我感到她暗地里在观察我,我没对她说什么,一如往常的微笑。然后,十月的某天,父亲从德国出差回来,让我周六回东京,周五我向教练请假时发现海因娜没来,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也没当回事,然后再打个电话给流川说明天不能陪他练球,他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我有点失望,晚上睡得不太安稳。
周六,回到东京的家,父亲就让我换了西装,说要上饭店吃饭。
“今天是什么日子要上饭店?”我问。
“去了就知道了。”父亲对我眨眨眼,故作神秘。
有问题,我想。
到了饭店,父亲来到角落里的一桌,向我介绍坐在桌边的那位女士:“蕾洁儿.御村,我在德国时认识的,我要和她结婚了,我想让你们先见见面。你不会反对这件事吧。”
我愣了愣,然后微笑:“爸,你也太急了,我还没坐下,一口茶也没喝,你平时的稳重去哪了。”都决定了,还来这一套,你当我小孩啊,装民主!
父亲有点不好意思,那位女士温和的笑了笑,说:“请坐下吧,我刚才点了绿茶,可以吗?”
声音很好听啊,非常有气质,黑发,绿宝石的眼睛,看起来才三十岁,和父亲在一起太年轻了吧。我笑着说了谢谢后就坐下,还没坐稳,就觉得有些不对,等等,御村!?难到……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我来迟了。”
果然……
海因娜出现了,坐到了我的对面,对着我微笑着。
我在心里偷偷的翻了翻白眼,也对着她微笑。
蕾洁儿对着我们说:“我想你们都认识了,我当初说要和你父亲结婚时,你父亲对她提到了你,然后她说要看看你是怎样的人才对这件事发表意见,后来,如你所见了。前几天她打电话说她同意这件事了,正好你父亲要回来,我就一起回来,想看看你对这件事的想法。”
我拿起刚送来的绿茶喝了一小口,难怪她总是来球馆,是来探查敌情啊!
“那么海因娜对我的结论是什么?”我笑着问。
“那家伙不会在你和他父亲结婚后为难你的,他和我一样是明事理的人。”海因娜笑着说。
什么嘛,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真是,老爸是怎么说我的啊。我瞥了父亲一眼,发现他现在眼里只有要和他结婚的人,真是幸福啊!我要损一损你,老爸,看你以后还敢在别人面前损坏我的形象!哼!
“在动什么念头?一句话也不说。”我听见海因娜说,在心里又翻了翻白眼,看来这个小阿姨会很难缠啦,以后的日子苦了。还没想完,又听见了下一句,“可是,妈妈,他也只有16岁。”
等等……妈妈……
我愣愣的看着海因娜和蕾洁儿,没反应过来,半天后才发现海因娜在那儿笑得非常的开心,被整了,那是我反应后的第一个想法,我理了理思路,重新挂上微笑,不能被当成小孩。
“你们结婚我不反对,不过~~~~~”我顿了顿,满意的看见父亲有些惊慌,“蕾洁儿女士你不觉得配我爸太委屈了吗?你那么年轻,我爸……虽然年轻时是帅哥,现在也可以说是风度翩翩,但他也是一个快五十岁的欧吉桑了,我比较好吧!”我摆出了最有魅力的微笑。
哈!老爸的脸有些白了,活该!
“你果然很会哄人开心。”蕾洁儿笑着,“可是,你太小了,我和你爸爸正好合适。我十八岁结婚,十九岁生下海因娜,她十岁的时候她父亲殉职了,我过了暗淡的八年,遇到你父亲我才再次有了幸福的感觉,并不是说我不再爱着去世了人了,那个人永远在我的心里,就象,你母亲对于你父亲一样。顺便说一下,我的前夫大我十二岁。”
哦~~~~喜欢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吗。看老爸那一脸春风得意。算了,放你一马吧,不过要有奖赏。
“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觉得好就行了,有个问题,结婚后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我可不想叫妈妈,会把您叫老的,我不喜欢。”继续微笑。
“蕾洁儿就行了,实际上海因娜在外面也常这样叫我。”
多好的伴侣啊,老爸真是好运,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一位既美丽又有气质,身材好,脾气好的终身伴侣啊~~~~
“你没意见了,那我就告诉你了,我们下星期五举行婚礼,要提前和学校请假。”父亲说。
“那么快,有时间准备吗?”
“你姑姑他们早就在准备了。”
什么嘛,你早就打通关卡了,只是跟我说一声而已,我要狠狠的宰你。看着父亲,我用眼睛这么跟他说。
随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父亲也用眼睛这么跟我说。
哼!
接下来就是和乐融融的饭局了。
我让父亲打电话给学校直接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他自已想,我才不浪费我的头脑呢,倒是流川那儿不太好办,本来电话里说是周日回去的,还可以陪他打下午球,这会儿不行了,惹小孩子生气可不好办啊,会被讨赏的。无可耐何,乱编了理由,(海因娜在吃饭的时候说不准向别人说出她和我的关系,因为她不想招惹麻烦),那小子果然生气了,声音不只比平常冷,还有点闷闷的,只说了一句回来后马上一对一就挂了电话。我和他的交集果然只有一对一,放下电话,有点不开心。
婚礼结束后,我向父亲拿了一大笔零用钱,当然还订下了价值不菲的礼物,谁让他一介小职员却娶了一个身价很高的妻子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回神柰川,却在家门口看见了等在那儿的流川,他向我晃了晃手中的蓝球,我笑了笑,我并没说几点回来,他什么时候来的呢,我放了行李,换了衣服,拿上球就和他去球场了。流川好像要把上次的练习量要回来似的拼命打着,把我累惨了,我可是刚从那一堆恐怖的亲戚中脱身啊,(真不明白那一群小资产阶级的亲戚为什么那么喜欢聚会。)精神可是非常疲倦啊,这家伙一点也不体谅,不过算了,我也只跟他说过一次家里的事,想来他早忘了,不知者无罪。其实看见他在等我的时候我心里非常的高兴。可是,真的好累,我要跷掉明天的练习。
海因娜晚我两天回来,因为父母的关系,我们的距离近了很多,她经常等我练习完后一起回家,用父亲的话说就是,姐弟要相亲相爱嘛,而且她会负责我的温饱问题,我不亏啊,再说了,有那样的姐姐,以后有了麻烦说不定她会帮得上忙,所以,要好好相处。然后,陵南到处都在传我们两个在交往,很快的,神奈川到处都在传我有了真命天子,陵南的活动广播效率真高啊。就当作是为我添光彩吧。
十月底和湘北的练习赛,开始前海因娜来到队员区,她常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再者,球队的传统有一条是敬前辈,他们和她都很好。我感到湘北那边齐刷刷的看过来,接着樱木走过来攀着我的肩,用不算小的声音说你的女朋友不错嘛,虽然比不上我的晴子小姐,后面那句是小声的。前面那句话引起了湘北的躁动。我描了一眼湘北的女经理,小声说晴子小姐是你的了吗?看就知道那女孩喜欢谁。樱木一下红了脸,结巴的说就……就快是我的了,最后吼了一句我不会输给你的就跑回去了。我看过去,看见湘北的人都在怨他丢脸,流川那个样子是在说大白痴,没理人继续热身。看起来刚才的躁动没影响到他,我心里有点空空的,没细想,因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能分心。
比赛的结果我胜了,而球队输了两分。
樱木非常得意,比赛能赢他的功劳很大,又让我见识了他的飞速进步,流川不满意,因为又输给我了,道别的时候狠狠的盯着我,看来下次的一对一又很精彩了。其实一对一的时候他从没完全胜过,湘北的队长也很高兴,只有安西教练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不会是被他看穿了吧。实际上这一次我们并没想打嬴,教练把拓的最佳能力隐藏了,让他打前锋。虽说他以前的底子不错,但现在的攻击能力差了些,比不上辐田,放在那个位置并不显眼,但是控球后卫这个位置却非常适合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排上神奈川顶尖的名次了,如果进攻能力再强些,那就象是今年夏天的我,有他在场上我的压力就少了一半了,会很轻松。到了冬季选拨赛的时候,大致上就没什么问题了。流川,你要怎样应付呢?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周日一对一,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流川燃烧得比往常更厉害,大有今天要把你打趴在地的气势。看着这样的他我很兴奋。打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下起小雨,我示意不打了,他不理,真是固执的小孩,我径直往大树下走去,希望没了我这个对手他会停下,我可不想我们俩都生病了,可经过他身边时听见他说了句没毅力,哼了一下后自已单独练习。算了,让他再打一下就拉他回去吧,现在是不行了。
我就坐在树下,披好衣服,看着他一个人练习,想来我从没看过他独自练球过,今天要好好欣赏一下了。
运球,过人,投球,灌篮……所有的技巧都无可挑剔,而这一切在绵绵的细雨中显得如梦如幻,特别是当雨滴顺着发梢甩落时,我不知不觉看呆了,忘记了身在何处,直到我感到一阵阵的冷意才清醒过来,这才发觉雨已经越下越大了,树下已经不能再躲雨了,望过去,流川还在练球,好像没感觉似的。我赶紧跑向他,强拉他到树下,给他披上外衣后,拿上背包,拉着不情不愿有他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后,让他先冲了热水澡后,我才进去洗,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在看体育节目,头发也没擦,只在肩上披了毛巾,我认命的摇摇头,走过去帮他擦头发,谁让他是小孩,我是大人。我一边擦,一边对着他碎碎念,下雨要躲雨啦,洗完澡要擦头啦,不然会感冒啦,等等。他不耐烦的抢过毛巾,说了声啰唆,转过去,一边看电视一边擦。固执的小孩,这样想着轻轻的笑了,他像是听见了,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又转了回去。我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的情景,不觉又呆了。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想抚摸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想知道那头发在唇上的感觉,在快要碰上的时候突然惊醒,迅速坐回原地,心惊胆颤的看着自已的手,脑子里快速的转着,我是怎么了???难道我……抬头看流川,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什么都没发觉,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幸好……
在流川回去之前,我没敢再继续想刚才的事。那天晚上我一直思考着,把这期间所发生的事细细的回想了一遍,想想我对流川对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所表现出来的无所谓的态度时我的种种心情,思来想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喜欢上流川枫了,而且好像是在很早以前,我无法确定,说不定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吸引了。那我该怎么办呢?流川是个小孩子而且他是男的啊,怎么办……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一直再想,可能是掩饰得不是很好,海因娜看出了一些。星期五在她家吃饭,吃完的时候,她问我:“出了什么事吗?你有些不对劲,就象是……”她顿了顿,我心里一惊,她看出来了吗?
“就象是在单恋。”一语定乾坤,我愣愣地说:“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因为我也曾经有过。”海因娜摇摇头,笑得有些苦涩,“你下定决心了吗?看你那烦恼的样子,我想那个人很特别,他与众不同吗?”
“你只是比我大一岁,为什么那么成熟?甚至有些沧桑?”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痛苦使人成长。当你经过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苦恋后,不想成长也会成长的……”海因娜苦笑着,目光迷茫。
我会像她那样吗?我的心里害怕起来,还是不能告诉他啊,会让我们两个人陷入绝境的,好难受啊……
“你不告诉他吗?”我没注意到海因娜用了他这个称谓,摇摇头。
“因为他是流川枫。”我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她。
“看你们打球就知道了。”我苦笑,有那么明显。
“我当年选择告白,结果非常痛苦,可我不后悔,我认为与其在许多年后他告诉我他曾经喜欢过我而不停的后悔没告诉他,还不如告白后被拒绝痛苦一生的好。至少我坦率的面对了我的感情。你好好的想一想吧,说不定你有希望。”说完后她就让我回家了。
晚上我整晚没睡,那句“我坦率的面对了我的感情”和“说不定你有希望”在脑海时翻转。第二天我没去上课,睡了一个早上后,决定下午去湘北,只是想看一看流川,好下个决心。
我算好他们练习的时间来到篮球馆,有不少人在看着,我在后面看向里面,他们正在打比赛,流川和樱木在不同组,他看上去很高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我看得出来,特别是和樱木对上的时候。后来不知怎的两个人又打了起来,可我看得出来,流川并没有不高兴,我的心里模糊的闪过了什么,我赶紧转身离开,心里下了决定,我明天要告诉他,不论结果如何。
周日,一对一的时间。
我的心里想着告白的事,没心思打球。不一会就听见流川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打就不要来。”眼里透着一股怒意。
我一听,脱口而出:“不打球就不能来吗?”心里“就不能来见你吗”这句硬是咽了下去。
流川皱皱眉头,不耐烦。
“……流川……”我犹豫着,然后抬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他说,一丝表情也没有。果然,对他来说,我的感情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我的心好痛,可是脸上却没法表现出来,还是那样的镇静,静静的看着他,脑海里忽然闪出昨天在蓝球馆看见的情形,一个念头升了上来。
我缓缓的开口问:“你喜欢樱木吗?”我在心里在叫:不要说喜欢。
“……”流川皱皱眉,没说什么,可我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一丝恼怒,那是一种被看穿了的信息。
我从没象现在这样恨自已能够读懂流川,而以前我为此骄傲。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我问,我想要清楚的知道。
“对手,一个特殊的对手,总有一天我要超越你,然后,去美国。”好坚定的声音。
“那么,我不会让你打败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是你唯一一个,无法打败的人!”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完这句话后,走过去披上外衣,“冬季选拔赛快要到了,我给你这一个月的时间,看你能不能在县大会上打败我,实现你的愿望。在那之前,我们各自练习。”
“我不会输给你的,仙道!”又是那个坚定的声音。我没有回头,走出了球场,凭着高傲自尊心,平静的回到家里。一进屋,眼泪就流了下来,好痛苦,好痛苦,心像被撕裂了似的。
我坐在屋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直到海因娜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天早就黑了,而脸上的泪痕还在,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我旁边,用伤痛的眼神看着我。我笑了笑:“海因娜,成长的代价真是沉重。我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身体,心,像被撕裂了,我真宁愿什么都没说,宁愿以后后悔。为什么不能毫无痛苦的长大!”
她还是那样看着我。
“对他,我只剩自尊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他偶尔会陪我钓鱼,还陪我买过东西,我也以为我有希望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笑着,“可是他喜欢的是别人,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标地,要跨越的标地。然后,总有一天他的记忆里不会再有我的出现。”
“吃点东西吧。饿着肚子是不能打胜战的。你应该不是那种任人选择的人。你选择的应该是让他永远记住你,对吧?”海因娜边说边往门外走。也没确认答案。
我们果然很像,你当时也是选择了这条路是吗?做一件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事,不管他的心情。
从明天起,我会把我的一切赌在冬季全国大赛的优胜和成为全国第一的MVP上,我会用十二分的精力来完成的,我以后不会再为他流泪了,我再也不会付出真心了,因为已经给了你,连同眼泪一起都留给了你。我发誓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就起了床,对着镜子里的我说:“开始了!”我不会因为失恋就哭丧着脸的,那样只会让自已喜欢的人看不起自已。然后展出平常那一副无可挑剔的笑容,除了眼神不再慵懒外,一切如常。
整理完毕后,我敲开了海因娜的门,说:“上学去吧。”我知道她一向早起。
她看了我一会,点点头,拿了书包后就和我一起上学了。
在电车上,她对我说:“现在的你和在球场上认真打球的你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你以后和我说德语吧,我想从现在开始习惯它。”因为父亲的工作,我从小就接触德语,大致上没什么困难。
海因娜吃惊的望着我,说:“你决定去了吗?”
海因娜的外公曾经是个蓝球手,后来才接管了家族里的工作,现在是家族兴办的学校的董事。可惜的是,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有女婿,外孙女都是足球迷,在看了父亲带回去的县决赛的录像后,就说希望我能去德国,上大学的时候来也行。我刚听说的时候不置可否,没有兴趣,不过现在不同了。
“我要留下辉煌的成绩,然后……从篮球界消失。从他面前消失。”
沉默了一会,海因娜说[我知道了。那在走之前,我到球队当暂时的经理,帮你一点忙。]
我愣愣地望着她,没转过弯。
[怎么,没听懂,这么简单的德语你都不行?]她笑着,[你要让教练同意啊。还是你以为我对篮球不在行?]
[怎么会。近朱者赤啊~~~~]我笑着。
我,一定会嬴的!我一定会让你记住我的,流川!永远!我的心里如此的坚信着。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样按着计划前进着。我不再去钓鱼了,只是偶尔会在海边看海,只是单纯的看,什么都没想。教练和队友对我的勤勉和严格感到惊讶,而后都觉得欣慰,再加上海因娜从她外公那儿继承来的对篮球的直觉以及独特的识人的眼光,陵南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的飞跃是无法估量的。我并不是说田岗教练不合格,只是教练和大部分的教练一样都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已的训练方法设下了变动很少的框架,而海因娜却没有这种限制,所以她的辅助是必要的。我曾对她说她能当一个顶尖的教练,她却说她的梦想是当一个山地摄影师。
我对篮球投入了所有精力,但并不表示我荒费了学业,我的成绩照样名列前茅,陵南的天才仙道,我要让这个称谓意味着完美。
我和海因娜,拓,不论在哪都说德语,教练和队友只当这是我积极态度中的一环,没当一回事。拓对这些事什么都没说,我想他大致上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但他是那种内在体贴的人,我有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并不影响我们在球场上的默契。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冬季赛近在眼前。
因为只有一支队伍可以出现,所以这次是顶尖中的顶尖的全国大赛,也许是因为赛事少,冬季全国大赛没有夏季全国大赛热闹,我不关心这些,我只知道大赛后的我将会站在全国高校篮球的顶点。
地区选拔赛,除了固定夏季前四强的队伍不在同一区外,其它学校都做了分区调整,决赛的是陵南,海南,湘北,以及分到了另一个区的翔阳,四支队伍。陵南第一场对海南,第二场翔阳,第三场是湘北,和夏季一样,最后对决。
对海南之战,我还是后卫。
开球前,我听见拓对牧绅一说:“牧学长,如果你在夏季赛完后就退出的话,你就不会被彰学长取代你神奈川第一球员的位置了。”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的挑衅,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暗暗的挑了一下眉毛,又来了。
“夏天的时候我听过类似的话,结局可不是这样哦。”牧绅一看着拓说完后,描了我一眼。
清田在后面大笑,嘲笑拓不知死活。
“我不是鱼住学长。”拓沉稳的笑着回答,看向我,[所以,彰学长你必须做到。]
我点点头,示意他放心,我不会让他丢脸。
“英文都念不清楚的一年生还说大话,等会我会让你输得很惨的。”清田在那儿嚷嚷。
果然是野猴子,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80 :72
即使有牧,有神,有清田,有一流的中锋,还是无法抵挡拥有两个我的陵南,更何况我还没有完全尽兴地去打,这多亏了拓和福田在进攻上的凌利,还有防守上的完善。
海南十七年来头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而且,对他们而言是惨败——分数差8分,不能参加全国大赛,牧绅一从现在开始不再是神奈川的头把交椅。现在,站在神奈川顶端的人,是我!
队员们兴奋得欢呼,痛哭,因为我们是第一个摘掉常胜牌子的队伍;教练第一次嬴了老对手,激动异常,而拓,在两队行礼的时候,轻轻的对海南说:“我没说错吧。那块常胜该取下来了。”清田差点就要揍他了,幸好牧阻止了,非常有风度的回了一声“你说得对。”只是有点点僵硬。难得他会给别人伤口上撒盐,看来他也很兴奋。只有我,淡然依旧。
第二战,翔阳,84 :80
第三战,湘北。
湘北以67 :66嬴了海南,少了赤木,樱木还没完全成长,实力果然有些不足。76 :72嬴翔阳。这一次又是我们在争夺出赛权。
流川,终于又和你一对一了!来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可以毫无顾忌的正面看着你,也是你最后一次全心全意的看着我,最后一次眼里只有我。
开赛了,我对流川说:“让我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打败我。”
“我一定会打败你,仙道。”冷冷的回答,眼里燃烧着战火,只为我。
可是,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不只要胜你,我还要在你面前把樱木打个落花流水,我才不管他那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激战,无可避免。
拓站到了控球后卫的位置,我还是在得分后卫。由于拓的存在,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这场比赛当成了我和流川的一对一,将至今为止潜藏在体内的所有能量全部释放出来,给流川一个永不忘的比赛。
在上次的练习赛中,安西教练果然看出了拓应该在的位置,进行了针对性的布置,可惜的是,现在的湘北,并不是史上最强的,而陵南正好相反,所以,即使有了正确的策略,实力上的欠缺却导致了失败的结果。
76 :74
我们胜了一个球,我拿了40分,流川比我少了三个球,而樱木,在我和拓,福田交替的攻防下,他只拿到了8分,虽然他的蓝板球还是那样出色,可是,有拓在和他拼,挡下了他不少的攻势。拓的跳跃能力并不比他差,甚至好过他。其实,他主要负责的是三井,而樱木则是由福田负责,植草负责宫城,这就是湘北要注意的四个人,而拓,不止做了他份内的事,还时不时的阻止了樱木,宫城,分担了其它人的压力,他帮了我很大的忙,以前全队都在依靠我,我并不怕压力,那是实力的证明,不过,有人分担是好事,特别是在这时候。我有时会想,拓这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没发挥出来,他那快速反应,处事的果断是从哪学来的。
哨声响起,结束的时候,我抱着拓,低声对他说:“感谢上天,你是我们这一边的,谢谢。”然后,和欢呼跑过来的队友们抱到了一块。接着被他们抛了起来,欢呼。
再见了,流川,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正面看你,我……我的枫!
在阵阵的欢呼声中,我的心里,只想着流川枫。
敬礼完毕的时候,樱木杀气腾腾的向我吼:“臭仙道,你不要得意,下次我会把你打败的,你听到了没有。”
我心里一冷,挂着自信却不失张扬的笑容对他说:“樱木,你还差得远呢,想嬴我,二十年以后都没门!还有,你比我们家的日下部拓差远了,他那样就叫全能的天才,他才有可能嬴我!”
樱木听后全身都冒出火来,在那儿直跺脚:“臭仙道!死仙道!你给我等着瞧!我绝不饶你!”看那个架式好象要扑上来揍我出气似的,不过给湘北的队员拉住了。
我转身,谁理你啊,混蛋!你最好气炸了!
我不知道赛后的流川是什么表情,在哨声响起后我就再也没看过他,敬礼的时候感觉到他那冰冷的目光直盯着我,我没敢看他。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封闭练习,直到去参加全国大赛前,我再没出过学校的门口。篮球队谢绝了所有的访问,为大赛做最后的准备。期末考试,年级第一,还参加了全国模拟统考,第一名,学业上的目标,实现。
在去京都的列车上,拓对我说[彰学长,我们已经迈过了最难的一步,接下来的,你的最终目标也不会有问题的。]
我愣了一下之后,笑了[当然不会,队上有我这个主心,有你这个后盾,我的目标会实现的。]
我没告诉过队上的任何人我要拿全国第一,拓却看了出来,海因娜不会告诉他的,但是这小子和海因娜一样敏锐。教练订的目标是四强,他很清楚全国大赛的水准,并没有被胜利冲晕了头脑,清楚的明白陵南目前的实力,可是,他少算了我的决心,我会让神柰川,还有全国震动的。
如我所望,我们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不是没有危险,可总是在最后关头硬是被我追上了,我的名字响彻了每个赛场,直到准决赛的时候,我们碰上了山王,那是一场艰难的比赛,一度落后的比分在全队的努力下渐渐赶了上来,而胜了那一场球的代价是结束前我的左手扭伤了,只是轻微的扭伤,我想没什么问题,我没让别人知道,但我知道有两个人知道了,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无味的药。
从我们节节胜利开始,对我们陵南的报导就铺天盖地,其中最多的就是对我的报导,“陵南的天才仙道”这个词出现率极高,另外比较多的就是拓和福田了。特别是在我们胜了山王进入决赛后,几乎每个人都认为我们会是冠军。
决赛前,在休息室里,我听说昨晚每个队员都激动得难以入睡,不过,看起来他们并没有精神不足,反倒是精力旺盛,说得也是,怎么看我们都是会胜利的,谁会精神不足呢。我动动手,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看来没问题,闭上眼睛,开始了每次赛前都会做的事情,在脑海里想着那个远在神奈川的人,不知道这场决赛他是否会坐在电视机前看?总觉得他在外面练球的可能性大些。我对着自已苦笑。
“时间到了,进场吧。”田岗教练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领着大伙走向球场,开始了我高中生涯在日本的最后一场比赛。我那时并没想到那是一场结局悲哀比赛。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比数差不多,我的左手腕刺痛,海因娜递了个护腕给我,我笑着戴上了,队员们都没在意,只当情人间的送礼。
下半场,我感到拓在有意的减少我的触球量,我有那么弱吗?我冲着他摇摇头,他看了看我,点了一下头,不再阻挡我。
后面的时间里,两队的比数交替上升,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还输一分,,球在他们手上,而时间,只剩十秒。
一定要抢到球,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输,看准了要传球前的空隙,左手伸手便抢,可却传来一阵剧痛,慢了一下,球传了出去。
糟糕,我的心里一惊,正想去追球,却看见拓截住了球,我一转身,便向对方的半场跑去,球传了过来,我运着球,闪过了对方的防守,跳起,灌篮,然而,哨声响起,进球不算,在球出手前一瞬间,时间到了。
我站在篮下,喘着气,看着那个落下的球在球场上跳跃,滚动,然后停下,周围一片安静。
我闭上眼,命中注定要你忘了我吗?上天你连这个愿望都不让我实现吗?流川枫!流川枫!流川枫!我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睁开眼,挂上微笑,看向我的队友。
他们走了过来,拓对我说:“对不起,要是我再快一点,就不会这样了。”他说的是日语,眼里透着浓浓的悲伤。
接着,对不起,队长,对不起,仙道,这些声音纷纷响起,还伴随着阵阵的呜咽声与哭泣声,难道我的笑容很悲伤吗?连看台上都传来轻微的哭泣声。
我对着队员们摇了摇头,说:“不,你们做得很好,我很高兴你们是我的战友。”哭声更大了。
飞走了,我的梦,全国第一的高校,全国第一的MVP,流川枫!
笑着列队,敬礼,握手,回到了场边,教练拍拍我的肩膀,流着泪说了声干得好。我坐到椅子上,正想擦汗,海因娜一把拉过我的左手,把护腕拉了下来。
“痛!”我叫了起来,一看,才发现手腕已经红肿了起来。
队员因为我那一声,全都看了过来,愣愣的看着我的手,又哭了,对不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只好笑着。
海因娜给我上了药之后,用绷带把手腕缠起来固定好,然后丢了条毛巾给我擦汗。
穿好队服后,我们在休息室等最后的颁奖仪式。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丢了全国冠军,我却拿到了全国第一的MVP,这是头一回把这种荣誉给一个输了比赛的球员,我苦笑,这算是老天给我的怜悯吗?可是,又怎么样呢,我毕竟输了比赛,我不认为我名副其实。
会后,是采访,当被问到感想时,我只是看向远处说了一句“要是再多一秒……”就没再说什么了,把焦点转给了田岗教练。据说我那一幕成了各媒体的经典镜头,常伴随的一句话就是“天才与冠军失之交臂,不是实力不足,而是运气不够。”还有,我的手伤也成了一大焦点。
因为回去的时间是明天的中午,所以我们大家就趁着今天下午的时间去买纪念品。
海因娜不知去办什么事,没和我们在一起。当我走进一家精品屋时,我看见了一本相册,封面是清冷的月光下一片深蓝的,翻滚着波涛的大海,我买了下来,决定让拓帮我送给流川,临出门的时候,看见挂在墙上的项坠,湛蓝的,里面包裹着一团似枫叶的火焰的泪型项坠,普通价钱的人工制品,我看着它,就好像是看着心里的泪。我买了两条,一条直接挂上脖子,另一条放入相册,然后就回旅馆了。沿路受到不少球迷和记者的围堵,好不容易才回到房里,就看见海因娜和拓坐在房间里等我。
[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明早十点我们飞回东京。]她看着我说。
[我知道了。]我走过去,在他们面前坐下,把手里的相册递给拓,[帮我给他。]
他点了点头。我呼了一口气后,就没在说什么。
[你不和他们说吗?]拓问我。
我摇摇头,我不想再看见他们流泪了。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房东说后天你姑姑会去把我们的东西拿走,房租我们交到这个月底,他应该没话说了。还有,学校那边的手续等我们走后你姑姑会去办的。]她停了一下,[你还有什么东西拉在了家里吗?]
我摇摇头,来这之前我已经把该带走的全带来了。我想了想,对拓说:[拓,帮我保管好那个篮球。]拓应了一声。
闭上眼,一会后睁开,看向拓,[不要输啊。]
拓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坚定的点了一下头,说[你放心,不会的。]
果然是好搭挡,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吃饭的时候,出奇的安静,我有些莫名其妙,连笑容也没敢露出来。
晚上睡觉前,他们全都来到我房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又静静的出去了,有几个出门时还抹了抹眼。我看了地上的礼物,笑了,海因娜,打电话的时候故意让他们听见了,对吗?我失去了我的爱情,可我却可以把这些友情带走。谢谢你们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收拾好行李,来到了一楼的大厅,看见队员们全都站在那儿,看着我,我听到后面传来海因娜的声音:“我们来拍照吧。”我笑了,对着他们说:“来,去拍照。”他们响亮的回了一声“是”。
我们拍了不少照片,集体的,双人的,三人的,多人的,我把我的微笑留给你们,把我的感激留给你们,谢谢你们。
拍完照,我走到田冈教练面前,一如既往的微笑:“教练,很抱歉,我只能把大家带到这里了。”
教练拍拍我的肩:“应该是我说谢谢,仙道。好好保重。”说完就转过身去,那一瞬间我看他眼里闪着泪光。
走之前,我看见海因娜给了彦一一包东西,没在意,然后听见他们在那儿喊着:“我毕业的时候你要回来啊。”我挥挥手,如果能回来,会回来的。
东京成田机场,我在等飞机,拓和海因娜在一旁说话。我已经把头发放了下来,剪短了一些,留了一个最普通的发型。
拓走过来,用日语对我说:“彰学长,我是因你的篮球而得救了,我是在看了你的篮球才开始对篮球产生真正的兴趣。”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
“我爸爸在国外工作,妈妈也是陪在他身边,我从小是和爷爷奶奶过的,那是一个刻板的家族,不能外露感情,在道场练剑道,弓道,考试要名列前茅,那是我到小学为止全部生活,我对什么都没有办法投入感情,无动于衷。小学毕业后,我去了德国,从小形成的性格使我无法适应德国的学校,学习是不成问题,却几乎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我只是在家中不停的练剑。二年级的时候,我遇见了你的爸爸,他是第一个让我接触到篮球的人,后来就是海因娜的外公,篮球让我和学校的生活沾了边,可是我仍提不起什么兴趣。初三的时候,因为外婆住院,我提前回到日本,来到神奈川,正好碰上你们的县大赛,你的表现震憾了我,那凛冽的攻势,虽然球技还不是完美的,虽然那时有人比你厉害,但是你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能成为你的队友,那是很幸福的事,因为在你身上,能看到希望。我那次回去后,在球场上练球时总能看到你在赛场上飞奔,你飞身灌篮时,就好象摆脱了地心引力,向天空飞翔,我想要那样的感觉,我开始对篮球产生了的兴趣,但那时,我把它当成一种救赎,不过,我已经开始向海因娜的外公学那些基本的动作了,那一年,我就只是重复的练习着,我在心里希望它不只是救赎。契机,是你今年的夏季的县决赛,我又跑回来看了,我当时想的是,如果那个4号不是那么冲动,不是太过于计较自已的得失的话,你早就进了全国大赛了,你的身上凝聚了全队的希望,一个人撑到最后。如果我能像你一样站在球场上,我一定能帮得上你的,我要和你站在同一个球队里,我要和你一起嬴球。我头一次坚定的向爸爸要求要回日本,要到神奈川,进陵南篮球队,打篮球。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答应的,我只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对自已的人生产生了兴趣。学长,请你不要放弃篮球。也许它让你觉得痛苦,可你也曾因为它而幸福过,不是吗?”
我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他。
“你觉得他是天空,你是大海,永远没有接触的一刻,对吗?我也曾这么认为,你就象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平静的表面下是不为人知的翻滚的情感,可是,请不要忘了,你也是太阳,散发着热力,给万物希望的太阳。太阳,是属于天空的,而没有太阳,天空就不会是那样的壮丽。学长,请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吧!”说完后,拓向我鞠了躬,转身跑出候机室。”
太阳吗?我从没想过,太阳和天空是相属的吗?
开始登机了,我挎上我那个随身的包,在上机前转身望向外面,望向神奈川的方向,深深的,眼前,出现的是,那个人在球场上的身影……再见了,流川!再见了,过去的我。
仙道彰,在快满十七岁的寒冬,带着一颗因爱而伤痕累累的心,离开了日本。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
我总会遇到一个什么人,
陪我过没有了她的人生,成家立业之类等等。
她做了她觉得对的选择,
我只好祝福她真的选对了。
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谁还能要我怎样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残忍,
让我又爱又恨,她的爱怎么那么深。
我爱的人,她不是我的爱人,
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的不可能。
每当听见她或他说我们,
就好象听到了爱情永恒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