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忆 (Incomplete recollect) 我爱上了十八世纪的法国,一个适合仙道彰的国度。 十八世纪的法国,上流贵族幸福的就像生活在精致的梦里。仙道可以穿着华丽的服装,坐在敞篷的马车上,在宽阔的栽满梧桐的林荫道上疾驰,体会风一样的感觉。他是名门达士侯爵之子,有着迷人的笑颜以及深邃的双眸。他收过优秀的教育,当然还有法国式的艺术熏陶。频频出席各种盛大的宴会,穿梭于人群之中,得体高贵。礼貌回应所有人,春风得意,温文而雅,他是家族的骄傲。大家称他akira sendoh。只是,他深知:礼貌代表着距离。 我喜欢流川枫,他适合生活在英国的皇室家族。 时间相同,英国女王的宫殿威严而壮丽。流川的母亲是政嫁的公主,一个眼睛幽蓝,笑容悲凉的美丽女子,深居在世上最华丽的牢笼里。语言的阻隔,谁能品味异国公主的寂寞与落魄。很多的时候,流川站在房中凝视着深爱的母亲:高贵美丽的女子坐在窗边,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偶尔说几句神秘奇特的语言。流川的父亲是女王的次子,流川从出生起就受着皇室的教育,优秀的流川是沉默的小孩,精致与脆弱的像瓷娃娃,他的母亲给他取名kaede rukawa 仙道喜欢弹钢琴,让音乐在指间流淌,优雅的小步舞曲让人容易幻想。他相信绝对的唯一,坚信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他。于是,他告诉父亲,要去寻找丢失的东西。 一个沉默的孩子使人恐惧。如果他在快乐的时候不笑,悲伤的时候没有泪,他就有残疾的嫌疑。流川深爱着母亲,但不懂她的话。是的,没人懂她。她很孤独,时常穿着巧夺天工的天鹅绒长裙,浅褐色的美丽头发在饰品中隐现。流川站在她身后,希望母亲拥抱亲吻他。 仙道侯爵溺爱儿子,于是决定带他去旅行。远行那天,认识的人都来送行,仙道笑着道别,心却飞了,也许在遥远的国度有等他的人,他发誓:一定要找出来,然后守着那人,一辈子。 流川永远忘不了那天:盛装的母亲笑了,走过来抱起尚还年幼的儿子,放在常坐的椅子上,指着远方,轻轻喃呢,然后回头,冲流川浅笑,那是震撼心灵的美。她的眼角有泪在闪动,她吻了流川光洁的额头,轻诉古老的祝福。流川被幸福包围,惊的丢了灵魂,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次体会到母亲的温度。 在两年的岁月里,仙道与父亲走边了半个欧洲,他变的成熟干练,外面世界的美丽与残酷冲掉他稚嫩的外壳,父亲欣喜的看着17岁的儿子,告诉他:孩子,你长大了。 王妃的葬礼很隆重。流川认为母亲是美丽的,就连那天飞出窗子的样子也美的让人颤栗,虽然只有他欣赏到。然后时间飞驰,流川一天天乖乖长大。父亲娶了新王妃,一个妖艳的公爵千金,她说英语,可流川听不懂,因为他的灵魂丢了。 仙道与父亲走在精美的石子路上,惊叹英国皇城的壮美。高贵威严的女王友好的接待异国的贵族,邀他们次日同游皇家林苑。
仙道说自己是无意的:在大的夸张的花园里和大家走散,又不会说英语,只好乱晃。看见远处有人像是在画画,出于对艺术的追求跑去看,发现作者简直没天份,于是拿过笔帮他,画好后笑着说:“这样是不是好一点?”然后转头,僵住,笔掉在地上。 流川发誓自己绝不是借暴力挑起两国战争,只是笔被白痴摔坏了,而白痴却一直发呆,然后抱着他,说一句奇怪的话。他也呆住,以为那是外国人的道歉方式,于是忍了。正在思考如何沟通,那白痴得寸进尺的把恋凑过来,只好以拳为报,好像是重了点,不过应该不会出人命,于是收东西走人,全然不顾仙道“牡丹花下死” 完全无视流川的一脸漠然,笑着打招呼:“rukawa王子殿下,你好”之后拍拍头“英语好难,我只学了几句,伤脑筋耶”看着流川傻笑,自己都觉得像白痴:“呵呵,你的头发好漂亮,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指指窗外的太阳。流川白他一眼,继续赶文件,仙道自觉拉过椅子坐在对面看他:时间飞驰,所谓永恒,就是这样一直看着你,你的唇,你的眼,你所有的精致与美丽,都经由我的眼,深深的印在我心里。 听见仙道说了自己能听懂的话,流川很惊奇,可是他只说了一句,而后又换回神秘的语言,唯一能听懂的词是“rukawa”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流川用余光看他,他的表情相当丰富,动作故意夸大,习惯嘴角上翘。他指指外面,说着什么。流川有点懊丧,为什么听不懂?于是白他一眼,低头赶该死的论文,他竟坐在对面,盯着流川看,被看的不爽:白痴!看什么看?抓起墨水瓶丢过去,报废白痴漂亮的衣服。 仙道好不容易洗掉墨水,在外面吹着暖春的风晾头发,悄悄问翻译:“rukawa王子是不是有点虐待倾向啊?”那人惊:“我不清楚,王子殿下在语言方面有点……”“真可惜,为什么漂亮的东西往往不能用?”翻译略带悲凉的讲起王妃的伤心往事,说道动情之处,欲借仙道的新衣服抹眼泪,仙道退而远之,取下领结给他:“我明白了,你,不用讲了。” 流川恨透了皇室教育,比如面前这个黑白相间,可以发出88各音的东西,想不明白用手砸在上面有什么意义?不如睡觉实际!可是现在,左边站着一脸严素的罗嗦老头,右边坐着慈祥微笑的皇祖母,只好动手敲起来。默数:左34、36、38 ……右47、44、45、44、……然后,老头的汗淌下来,女王的小褪去。“噹——吱——”咦?错了,是49—51,再来……终于:“kaede你把钢琴当什么?”挠头:没当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肯用心?”用心?当然,我可是很用心的记那些奇怪的位置!再挠头。女王站起来叹息:“算了,今天先到这里下次,练好了再叫我听。”严肃的老头恭送女王出去,擦汗:“王子殿下,不好意思,今天练不好不许吃饭,不许睡觉。”流川点头,接着敲起来。 仙道“路过”琴房的时候,认真思考要不要进去,真的怕再被扁一顿。最后理性败给感性,轻轻敲门:“我可以进来吗?”严肃的老头愣了半天才去开门,流川视而不见,敲琴。仙道冲老头笑,然后和老头站在一起,两人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5分钟后仙道知道一个事实:王子殿下不光语言有点……迫使流川停下来:“我说王子殿,您怎么把巴赫的赋格弹的像挽歌一样?”流川甩掉他的手,瞪一眼:白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仙道不好意思的笑笑,适宜让流传瘴气了;示意让流川站起来,流川大喜:早想起来了。仙道坐下,琴声流水般溢满空间。 流川的一次见罗嗦的老头悲喜交加,拉着仙道大加赞扬。流川不屑:奇怪,和我做的不就是长短不同,声音大小不一样,至于吗?仙道打发开老头,走向流川,嘴角上扬指指流川的耳朵,摇头,又指心脏,做出飞翔的样子,流川歪着头:恩?我耳朵不好?你又心脏病?仙道把他按在琴凳上,左手轻轻拂过他的眼,流川闭上眼,仙道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一同在键上飞舞: 次日,流川吊着脸砸琴,仙道站在他的影子里用小提琴伴奏,为了配合乱七八糟的琴声不得不不停变化旋律,心里叫苦。万幸自己的小提琴也不差,总算让女王脸上的笑未褪去:“不错,kaede比前天好多了。还有sendoh的琴拉的真好。”仙道猜女王在夸自己,于是上前,弯腰亲吻女王的手。威严的女王点头:“你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如果可以,请帮我教教kaede”流川扬头:“白痴能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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