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代行业(2-7 END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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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湘北,客厅。…
除去一只红毛猴子在上窜下跳地嚷嚷“没本天才果然不行”之类的鬼话外,气氛还算凝重。
“知道是什么人吗?”彩子担忧地问。
“谁知道?!”三井不耐烦地耙耙头发,“切,没烟了,我出去买。”随手一扔,捏扁的烟盒以优美的抛物线落进纸篓,站起身,抓过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我也去!”流川一反常态,难得清醒地推开椅子跟出去,毫不理会身后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死狐狸怎么转性了?没吃错药吧?!”樱木呆呆地傻站着,明显受刺激太重,一时半会是回不了神了。
彩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

“臭小子,干嘛跟出来,怕我挂啊,担心我就说嘛,”三井不正经地嬉笑,“别摆出一副扑克脸呐,面部神经会瘫痪的。”
流川不吱声,沉默地走着。
一时间就只有风吹过扬起衣服的猎猎声和耳边轻微的呼吸声,俩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三井的声音低低幽幽地响起,“我没那么弱的!”
“我知道!”小狐狸清清朗朗地回道。
三井一震,转头,看着小狐狸认真的眼神,笑意一点一点的自嘴角泛起,伸手在小狐狸头顶一阵乱揉,“谁说不是呢?!”
“哎呀,小子你能不能轻点,很痛诶!”捧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夸张的叫着,三井笑得没心没肺。
“活该!”小狐狸瞥了一眼,冷哼一声。
月光将俩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真是的!”推着购物车,三井东张西望,“还是和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臭小子,哎……”,快步跟上流川,看着小狐狸把垃圾食品一包包扔进车子,继续哀叹,“彩子不在,连饭都没得吃,好不可怜。”
抱着狂大的购物袋,三井费力跟上,“哎哎,流川,等等我啊…”
刚走出门口,“嗖嗖”一排子弹紧贴脚边扫过,流川猛抬头,正看见街角微笑而立的仙道,眼神深深,不可见底。
流川的心狠狠颤了下,在看见乌洞洞的枪口时立马回神,拉过三井往对面大楼奔去。
一路狂奔上天台,流川拔枪,屏气凝神,双眼鹰一样盯紧唯一入口处。
“枫,你在等我吗?”低沉的磁性嗓音缓缓入耳。
抬头。
仙道就这样意态闲散居高临下地立在天台檐顶上,右手平稳地端着枪,红心正对三井。
空气紧张得几乎一触即发。
“快走!”流川腾、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舞蹈般优美流畅。
“砰砰…”,几声枪响后一片沉寂。
“呵,别小看我啊。”三井慢慢转身,手中的枪枪口冒着一缕青烟。
血从仙道的左臂蜿蜒而下,在深蓝风衣上晕出一片暗红,触目惊心。

远处,一道身影悄悄隐入浓浓的阴影中。

“你是说他开枪时迟疑了?”椅背后的人语调微扬,随即轻笑道,“真不象他呢。”
“是的。”底下人恭敬地答,“所以才会受伤。”

“喂喂,藤真拜托你轻点啊,我又不是死人,啊……”,仙道的唠叨结束于藤真医生“温柔”的包扎中。
“好了,”使劲拍拍仙道包得象粽子似的左臂,藤真满意地笑,“下次记得伤重点,免得我无用武之地。”
“知道了,大医生,下次我会注意的,不然就伤在胸口好了,让你帮我开膛破肚好好研究一下内部构造,如何?”仙道真诚地询问。
“恩恩,最好是脑部,我更想研究的是脑部结构,”藤真笑眯眯地说,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会考虑的,走了。”仙道挥挥没有受伤的右手,早就知道这个恶魔医生不好惹,自己何苦来着,真是的。

躺在床上,仙道望着天花板,边无聊地数着烟圈边懒散地想,“有多久没受伤了呢,似乎好久了吧,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11岁还是12岁,真的太久了啊,都快忘记这种灼热的感觉了。”无意识地抚摩受伤的左臂,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双似火似冰的黑眸,不由轻笑出声,“虽说这伤不是他给的,却是因他之故呢。”闭上眼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进入睡梦之前喃喃的低语,“枫,才分开没多久,我就又在想你了呢。晚安,宝贝!”

“牧,上个月被杀的人似乎都与一年前突然消散的山王有关,这是详细资料。”阿神将一叠卷宗放在办公桌上。
三年前山王突然崛起,势力如日中天,横跨黑白两道,风光无限。当年牧还在重案组,负责的案件正是搜集山王的犯罪证据,追了两年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在一筹莫展之际,一年前山王却似乎起了内讧,短短几天就四分五裂,警视厅只不过做了善后的工作而已。那之后没多久,牧就升任署长了。
“听说山王的崛起与分裂背后有很大黑幕,甚至牵连到警视厅的高层,后来却不了了之,这次的事件恐怕……”,神低声地分析。
“行了。”牧打断神的话,眉头紧锁,“暂时先别公开,你带清田他们几个暗暗调查,事情没那么简单。”
“知道。”神轻轻掩上门退出,牧重又陷入深思。

提着购物袋,流川边打呵欠边往停车场走去。
三井已经被彩子明令禁止外出了,所以帮三井那个烟鬼买烟的任务就落到流川头上,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在彩子训人时打瞌睡,于是就被暴走的女王踢了出来。

冷冷地看着包围上来的黑衣人,流川微皱眉头,真烦,快点打完回家睡觉。心随念动,一个直勾拳把正面的倒霉鬼打倒,同时回旋飞踢,一时间一片混战。
看来这些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记手刀劈昏最后一个家伙,流川甩了甩手腕,正准备走人,突然颈部一阵刺痛,身子缓缓后仰,意识消失前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话,“终于见面了,流川枫。”

3.

“仙道!”……
看到倚在墙边的人,仙道有些讶异,“越野,你怎么来了?”
“传达命令啊,上头对你很不满,希望你赶快完成任务。”顿了顿,越野接着说,“那个湘北的小子已经不会妨碍到你了……”
话未说完,一柄锋利的匕首刷的擦着脸颊飞过,正正插入背后的墙壁,刀锋的凉意使越野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但真正让他如堕冰窟的是仙道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
眼神霸气又凛冽,笑容优雅却危险,声音低沉充满压迫感, “我不记得有拜托过你们什么事吧,恩?” 眯起眼,看着在修长的指间快乐舞蹈的薄利刀片,微叹口气, “可惜,今天准头差了点。”
转身,走了几步,仙道又回过头来,笑得明明灿烂如三月暖阳,却偏偏让人生生地感觉着十二月里的刺骨寒意,“告诉老头,别挑战我的耐性!”

湘北。
“臭狐狸怎么还不回来,买包烟都要那么久,要是本天才出马……(以下省略若干自夸言辞)”。
彩子焦急神色溢于言表,宫城在旁边插话,“阿彩,没事的,那小子大概又在哪睡着了而已,别人碰到他才倒霉呢,说不定会被他揍得不成人形。”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流露出一丝担忧。
三井默不作声地抓过车钥匙就往外走。
“站住!去哪?”彩子喝道。
并不回头,三井淡淡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
“你疯了?!会死的知不知道!”
“没关系,反正一年前我就死了……”,近乎耳语的低喃。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彩子问道。
“没什么呵呵。”甩甩头发,三井恢复平日里的痞子样,“我还想留着命看谁够胆把你这个暴力大姐头娶回家呢。”
“找死!”纸扇毫不留情地敲上头。
“哎呀呀,谋杀啊你……”,三井抱着头乱跳。
“嘁,那死狐狸,最后还得靠本天才。小三,我跟你去,一天没打他,手痒了!”
“我也去!”彩子喊道。
“美女留在家就好,打架的事还是交给男人吧。”三井痞笑。
“阿彩,放心吧,我们会把那小子带回来的。”宫城笑着比了个V字转身跟着跑出。
这帮人啊,彩子笑得泪花闪闪。

“…我怎么了…,混蛋……怎么手抬不起来……”
掀开沉重的眼皮,流川费力地坐起身,可恶,头还是很重。
一手撑着还有些昏沉沉的头,小狐狸难得地思考起来,“对了,买完烟被黑衣人围堵,打了一架,后来,后来…就昏倒了”。
“你醒啦,要喝茶吗,还是咖啡或牛奶?”温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小狐狸抬头,一张笑脸正对着自己,褐色头发下紫罗兰色的眼睛笑意盈盈。
流川眼神迅速由迷朦转为凌厉,正想动手却发现浑身无力,重重跌回沙发,怎么回事?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笑得甜美又无辜的人,如果眼里能飞出小刀,此时藤真早就千疮百孔了。
“哎哎,别这么凶嘛,我可不崇尚暴力美学啊,只是用了一点点肌肉松弛剂,两个小时后就恢复了,不用担心呵呵!”优雅地执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藤真眯起眼看着快倒毛的小狐狸,眼中泛起丝丝兴味。
“我是藤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藤真走上前,微微欠身,本打算握手以示友好,手却鬼使神差地撸起流川略长的刘海,看进倔强的眼。
细看下竟有些怔忡,“果然有双好眼!”
小狐狸手捏得死紧,苦于全身无力不好发作,心里暗暗地想,“等恢复力气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笑得比仙道还可恶的家伙狠揍一顿!”

“小三,你知道狐狸在哪吗?”
三井一手撑在车窗上,眼睛望着飞速后退的夜景一言不发,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说话!”樱木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扯过三井的衣领吼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狐狸怎么会不见了,啊?”
“樱木!”宫城急叫,碍于在开车无法上前阻止。
三井也不挣扎,只是偏开头,低低地道,“午夜12点,东京大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今早收到的e-mail。”
“怎么不早说?”
“原本打算一个人去的。”
“混蛋!”樱木恨恨骂道。

“你们走吧,邀约的不是我!”仙道转身,双手闲闲地插在风衣口袋里,平静地对着三个蓄势待发的三个人,“我还有事要办。”
“扫把头,你把狐狸藏哪去了?”樱木眼看就要冲上前。
一把拉住莽撞的樱木,三井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回到车里,一头雾水的樱木再也忍不住,“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不需要!”宫城凉凉地抛出一句。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男人确实很强,强到令人发抖。

“Hi!”藤真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笑容灿烂可比日月的某刺猬,正扬着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医生?”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藤真似笑非笑。
“嘿嘿。”摸摸鼻子,仙道自发自动地跟在藤真后面进屋。
“想听解释吗?”藤真微笑着看向仙道,后者正温柔地看着沙发上睡得不亦乐乎的小狐狸。
仙道头也不抬,“不必了。”
藤真耸耸肩,不再言语。
动作轻柔地弯腰抱起好梦正酣的小狐狸,仙道往门外走去。
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暖意,流川在仙道怀里蹭蹭,满意的继续好眠。
“仙道!”藤真叫住正离去的人,慢慢地说,“重要的东西可别交到别人手里,会被夺走的。”
一阵静默。
仙道的声音缓缓响起,“对于重要的东西,我从不放手,就算一度失去,我也会凭己之力重新夺回的。”突然回头,笑得自信又嚣张,“要知道惹怒我的代价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何况,他是不会输给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的!”

“好痒,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舔自己,难道是彩姐养的小狗?!”流川闭着眼睛胡乱地挥挥手,潜意识里不敢用力,彩子发飑比台风过境还可怕,偏那只小狗喜欢死黏着他,赶都赶不走。
终于不堪其扰,小狐狸杀气腾腾地睁开眼,打算把那只不识趣的狗扔进海里喂鱼,正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满脸陶醉的一下下地亲自己,愣了半秒,想也没想一拳挥过去,咦,可以动了,再试试,小狐狸一脚踹开捂着脸哀叫的仙某人,活动活动手腕,伸个懒腰,恩,看来药效过了。
“枫,你好狠的心。”某人蹲在地上拉着流川下衣摆可怜巴巴地控诉。
白了眼装腔作势的家伙,小狐狸将仙道从地上揪起,直视着对方幽深的眼,一字一顿地说,“这是藤真欠我的,就你还吧。”
“为什么啊,还有你居然记得那个恶魔医生的名字,你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我不要啊。”仙道很委屈。
小狐狸好心地解释,“谁让你把我带出来的,揍不到他只好揍你咯。”
“555……人家不干啦,你要补偿我。”某人恬不知耻地撒娇,窝在小狐狸颈窝处。
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小狐狸象安慰小狗一样胡乱拍拍刺猬的头,“行了吧。”
“不够哦。”仙道抬头,笑得不怀好意。
一瞬间俩人的距离缩短为零,流川感到唇上一片温暖,不同于最初见面时一触即分的偷啄,也不象刚才半梦半醒间的温柔,这次的吻激烈狂野,抵死缠绵。
“枫……枫……”,仙道低低地一遍遍地喊着。
感觉到仙道身体的微微颤抖,流川慢慢回抱住此时象孩子般脆弱着害怕着的男人,用尽全力。


4.

才推开门,一把大纸扇迎面呼啸而来,彩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流川心里发秫。
“死小子,跑哪去了,啊?知道大家多担心吗?!”彩子边敲边骂。
“谁会担心那只狐狸!”樱木在旁边跳脚。
“对不起。”
看到流川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呆,大厅里一下静了下来。
“咳咳,”宫城清了清嗓子,“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半石化的众人终于恢复原状。
“都给我睡觉去!”彩子挥挥手,“有事明天再说。”

“好无聊啊。”清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哀叹。
阿神笑着摇摇头,真难为他了,平时精力旺盛常上窜下跳象猴子一样,现在却困在办公室翻卷宗。说来也怪,最近一直风平浪静,湘北方面好象也没有什么动静,闲得让人发慌。
“不会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吧呵呵。” 阿神托着下巴,懒懒地想。

“没想到你真愿意出来陪我吹风。”抛过一罐啤酒,仙道挨着流川坐下,笑笑。
接过酒,眼晶晶亮地盯着有些心虚的某人,直到某人笑容快要挂不住了,才嗤笑一声,转头望向广袤的夜空,“你有心事。”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啊。”仙道抓抓头发,也望向天空,“有这么明显吗?”
“哼!”流川撇撇嘴,以为个个都象你那么白痴吗?
“流川,”仙道的声音在晚风中听来若即若离,不太真切,“如果我说我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你会不会笑我?”顿了顿,笑意中带着自嘲,“象三流肥皂剧的白烂情节对不对?想笑就笑吧,很奇怪吧我。第一次见你就有说不出的感觉,所以才会想逗你,一而再,再而三,每见一次感觉就更强烈一点,上次你被藤真带走,我真的在害怕,更可怕的是那种感觉意外的熟悉。”深深看向流川轮廓线条优美的侧脸,“也许我们更早前就见过。”
抬手将空罐子漂亮地空心入筐,流川转过头,眼神清亮,“那又如何?”
月光折射进平静幽黑的眼中,黯淡了漫天星光。
是啊,那又怎样,重要的是现在。仙道的笑声一下轻快起来,双手也不老实地环上小狐狸的肩,把脸埋进乌黑顺滑的发,恩,有月光的味道。
含混地问,“枫,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发?”
“彩姐不让剪。”小狐狸翻翻白眼,闷闷地说。
呵呵,某仙埋头闷笑,果然一物降一物。
“仙道,我困了。”小狐狸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放松身体任自己倒进温暖的怀抱。
初秋的夜已有些许寒意,满意地紧了紧手臂,感受着怀中的充实感,仙道微笑的闭上眼,这样,就很好。

从安西先生家出来,长叹口气,彩子很无力,发生这么多事,当事人却溜得溜,闪得闪,不是不见人影就是顾左言它,或是任你急得跳脚他自睡得昏天暗地,叫醒后无辜地眨眼,来了句,“不知道。”再想到那个捧着茶杯“吱溜吱溜”悠闲地喝着茶,不时伴随“哦呵呵”意义不明的笑声的义父,彩子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成几何数增长,算了,还是去好好做个脸部保养,免得未老先衰,主意一定,包包一甩,女王气势十足的杀向美容院。

“流川,好巧啊。”
“藤真?!”皱着眉看着眼前精致优雅的男子。
“真高兴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在下万分荣幸!”藤真紫色眼瞳中光华流转。
怎能忘记?!小狐狸切齿,上次一不小心就栽在他手里了,此仇不报非君子,眯起眼,黑眸中杀气隐现。
象是无视对方的怒气,藤真径自拉过青筋直冒的小狐狸,笑着说,“带你去看好东西,你会喜欢的。”
藤真的手稍有些凉,惯用手术刀的指稳而有力,略带薄茧,不若外表看来那般无害,流川有一刹那的恍神,等回过神时已经被拉着上了车。

“医生,您来啦。”正在喂小猫牛奶的秀丽女孩浅浅的笑容带着几丝羞涩,在看到流川时顿时脸红得象苹果,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晴子,辛苦你了。”藤真走上前。摸摸小猫的头,“小黑还好吧?”(小黑是偶家的小黑猫的名字^_^||)小猫颇为不满的抖抖毛,喵了一声,似乎想避开藤真的触碰。
“伤完全好了,就是不易亲近人。”
原来是带我来这儿,看上去象动物收容所,流川四顾了一下,环境倒挺不错,正想着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在蹭自己的脚背,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对碧绿的眸子,一人一猫对视良久,喵呜,黑猫再努力蹭蹭,就舒舒服服蜷在流川脚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呵,流川啊,看来小黑很喜欢你啊。”藤真抬抬下巴,“我们碰它它还不让,现在竟然主动亲近你。”
小狐狸不说话,弯下腰,看似粗鲁实则轻柔地拎起小黑的颈皮就往园子里走,外面风和日丽,正适合晒太阳,才不要呆在屋子里被盯着瞧。
藤真微笑着看着阳光下的一人一猫,笑容温暖.

“医生,流川君,要走了吗?”
“恩,时候不早了,下次再来,小黑就麻烦你多费心了。”藤真笑笑。
“拜托了。”小狐狸清冽的音质如水晶的碰撞。
小心地接过正熟睡的小黑,晴子红着脸,目光几乎不敢直视流川,“请放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黑的。”
“你是兽医吗?”流川看着车窗外,淡淡地说。
“当然不,但是你不觉得动物比人可爱吗?”藤真笑意晏晏,“不过是流川君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活动下腕关节,流川将手指捏得啪啪响。
“嘿,时速200,现在动手是想和我殉情吗?”藤真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想试试吗?”流川阴阴地问。
“no,no,当我没说呵呵,君子动口不动手。”
“切!”流川舒服地窝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并不真讨厌这个叫藤真的家伙。
看看流川的神情,藤真笑得意味深长。

“下雨了啊。”仙道拉开和室的门,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竹节有节奏的敲打声清晰入耳,淡定从容。
大大地伸个懒腰,仙道回头笑笑,“呐,越野,一连几天的雨,真的很让人烦恼啊,要再不找点事做,会发霉的啊。”
“先走啦,下次再一起喝茶。”仙道边走边想,这样的雨天要和有趣的人做点有趣的事才对,恩,想想雨中漫步也挺浪漫的。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事?!”流川看着一脸傻笑的仙道,起身便走。
“枫……等等我啊。”扔掉鱼网,仙道追上去,“我不是想亲手抓鱼给你吃嘛。”
流川只觉得血管爆裂,强忍着挥拳相向的冲动,手指向在缸里快乐游泳的金鱼,挑眉,“就这鱼?”
“嘿嘿,到海边的话我怕你会感冒嘛。”仙道小声地说,边丢个抱歉的眼神给目瞪口呆的金鱼店老板。
流川点头,暗道,白痴果然是没救的。

ps:
偶实在困得不行了,前几天偶背着偶的小包包和同学流浪去了呵呵,才赶回来就看见大人们的回帖,一激动就爬上来敲了些,大人们见谅,汗死,如果还有人愿意看这文的话^_^|||爬下去……
枫枫,偶来梦中找你啦(满眼红心)
枫枫:zzz………
仙仙:怒,找死!!踢!
泪眼汪汪,仙仙枫枫,偶会回来滴ˉ_ˉ~
众:根本米人期待你滴文!


5.

“洗脑?”
“不,准确来说是改变潜意识,并非完全的洗脑,甚至可以人为地移植进一段虚假的记忆。”
“南,谁有能力达到这种程度?”
“只有藤真了吧。”
“是吗,难怪!”指尖轻轻抚摩着怀表镜框里的照片,男子表情柔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依稀可见相片里的人有苍白的颊漆黑的发璀璨的眼。

“小三?!”樱木张大嘴傻傻地站在原地。
摸摸短短的头发,三井一把推开充当门神的樱木,“干嘛,是不是看我太帅了所以爱上我了?!”
“啊啊……,死小三,看我的头槌!!”回过神的红毛猴子处于暴走的边缘。
“很精神嘛,不错不错,蛮帅的。”彩子笑眯眯的说。
“能得到美女的赞赏是我的荣幸。”三井绅士地躬身为礼。
“阿彩……”,宫城在旁边可怜巴巴地拉衣角。
“嘿,小子,”一手勒住流川的脖颈,恶意地将重量全放上去,“怎样,还不错吧?”
“很重!”努力地格开靠过来的重物,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流川一本正经地说,“还行,象个人了。”
一屋子的狂笑声,这小子,三井哭笑不得,有时说起话来简直能把人噎死。

有些人天生就是发光体,无论在哪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流川无疑是个中翘楚。
无视投诸于身上的各色或爱慕,或惊艳或妒忌的目光,流川挑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坐下,双手捧着杯冰牛奶,小口小口地抿着,象只慵懒的猫,高贵优雅,旁若无人。
烦!都怪三井,说前段时间出了不少事,大家神经紧张,应该好好放松一下,加之樱木宫城他们附和,最后连彩子都被说动了,自己也就硬是被拉了来。
略略转移视线,看向舞池里疯狂的人们,五彩斑斓的光线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迷离着,鲜明的极富节奏感的乐曲充斥于空气中,曲调疯狂言语模糊,流川微微皱眉。
打发掉第n个前来搭讪的无聊人士,流川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里盘算着对第n+1个来送死的家伙,是用拳呢还是用脚踹,今天没和红毛猴子打架手已经很痒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流川?真的是你!”
黑色的眼瞳瞬间收缩变成猫样的线眸,“知道自己名字的人不多,这个人是谁?”冷冷地看着面前明显带着惊喜神情的男人,头发理得极短,面目英俊,眉宇间隐约有股霸气,只是此时大而圆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凭添了一分稚气。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泽北,泽北容治。”
“不认识!”淡淡的声音平静如水。
男人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类似痛楚的神色,随即恢复原状,扯开一抹微笑,“你很象我的一位故人,失礼了!”挠挠头,带些困惑带点无措地说,“这样吧,我请你喝酒算赔罪,认识一下吧,我叫泽北容治。”
“我家小孩从不和陌生人废话,不好意思啊。”一手搂上流川的肩,一手抢过冰牛奶就灌,边嚷嚷,“热死了!”
“啊~,流川,不要这么小气嘛,不就喝了你的牛奶吗,下手真重。”揉着腹部,三井喃喃抱怨,“一点也没有小时侯可爱,那时你……”
“闭嘴!”流川黑线,“我回去了!”起身便走。
“哎,等等我……”,在看到流川的身影消失后,收拾起嬉笑的表情,三井回身直视泽北,“你回来了。”
“我从没有离开。”
俩人的口气平静的象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之类,视线却互不相让,噼里啪啦,在空气中激起一连窜火花。
“咦,小三,这个和尚头是你朋友啊?”樱木凑过来,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不是。”三井转身向门口走去,“流川那小子已经先回去了,最后的人负责今天的费用。”
“哇~狡猾的臭狐狸,死小三,不要跑……”,樱木也追了出去。
泽北神色自若地端起酒杯,眼神锐利,完全不象刚才略带稚气的模样,“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流川!”

“呐,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混行吗?”放下手中厚厚的书,藤真看向正悠闲无比喝茶的某人,扬扬眉,“不管你的任务了?”
“啊,还是藤真你泡的柠檬茶好喝。”某人很没正形地瘫在沙发上,不是很真心地建议,“将来就算不做医生还可以开个茶馆。”
“哦?好主意,那以后还要仙道君多多捧场,我会“亲自”好好招待你的。”藤真笑得亲切动人。
仙道浑身寒毛倒竖,打了个激灵,惹了这个魔头不知道以后会喝到什么希奇古怪加料的东西,还是先闪吧。
“呵呵,”摆出最真诚的笑脸,仙道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等会儿和枫有约,改天再来打扰。”
“下次把流川也带来吧,我也很想他呢。”
“啊?好。”仙道灿烂地笑着答应,心里暗道,把枫带来,我会做这么蠢的事吗,又不是看不出你对枫有浓厚的兴趣。

白色高领的宽松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简单清爽地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就那么随随便便靠在树上,已经使得众人的目光流连忘返。
静静地近乎痴迷地凝视着眼前人褪去平日冷冽的柔和面容,仙道不自觉地绽开一朵微笑,很温暖。
正对上睁开的明澄眼眸,笑意更深,细心地拈去流川头上沾到的花瓣,随意地问,“等很久了吗?”
“没有。”将手往大大的袖子里缩了缩,皱了皱鼻尖,动作可爱无比,仙道禁不住笑出声来,拉过小狐狸的手密密地包在掌心。暖暖的温度从指尖传来,流川眯起眼任由仙道牵着,很舒服,很安心。
“我们开始约会吧。”仙道开心地笑,拉着流川在大街小巷乱走,象个孩子般的肆意地快乐着,雀跃着……
在路边吃章鱼烧,恶作剧地把汁蹭上自己的脸,又温柔地轻轻擦去,乘机偷亲一口,挨了一下依然笑嘻嘻的;听他和古董店老板讨价还价,最后竟和老板成了朋友,半买半送地把枫叶玉坠给了他;看他吃加了很多芥末的寿司,被呛得眼泪直流还想哄自己也吃;莫名卷入一场街头混战,然后被拉着跑了两个街区,只剩风声在耳边盘旋……等停下来时已经被大笑的他拉倒,并排躺在草地上。
侧头望着仙道生动的眉眼,含笑的唇,丝丝缕缕的快乐就象藤蔓滋长缠绕,连绵不绝,突然有吻他的冲动。行动快于思考,等流川回过神时已经贴上了仙道薄厚适中的带笑的唇,很柔软的触感,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眼睫羽毛般划过仙道的脸颊,惹来低低的笑声,震得胸腔微微颤动,还似乎呢喃了句“痒”,流川颇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用力地啃咬着,我让你笑,我咬!
猛然间天翻地覆,再看时仙道已经占据上位,黑中带蓝的眼眸湖水般深邃不见底,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是内在的波涛汹涌,有种把人吸进去的魔力,流川不禁有些失神。
舔了舔唇上的血丝,仙道笑得越发懒散,却给人更强烈鲜明的压迫感,流川的眼越发明亮,隐隐的兴奋着。
“枫,男人是禁不起撩拨的,特别是面对这种挑衅的眼神,会激起征服的欲望。”吻上流川凛冽的眼,蜻蜓点水般的轻啄。
“还有,这才是吻!”,霸道的吻,炽热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展转反复,一路攻城略地,誓要将对方吞噬干净,周围的空气中满布激情的分子,直到将胸腔中的空气全部排挤干净,才意犹未尽地暂停厮杀,急遽喘息,大口补充氧气。
“呵呵……”,仙道翻身平躺,一手盖上脸,透过指缝的间隙看着跳跃舞动的阳光,“惨了,枫,我真的爱上你了,而且越来越爱,怎么办?”
翻身压上仙道,流川眼中光彩晶亮夺目,“爱我吗?”
低叹,“是的,很爱很爱。”
“有多爱?”
“直至世界的尽头也无法停止。”
嘴角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后悔吗?”
认真的眼神,“永不!”
淡淡的微笑,夺人心魄。
若有若无的亲吻,一下一下,似乎是游戏一般,却透出脉脉温情。
大朵大朵的白云忽悠悠的飘过,天空蓝得那么纯粹,有鸟飞过,不留一丝痕迹。

Ps:
最近几天真是太懒了,一直在摸鱼,大概是间歇性的懒惰症又发作了^_^||
今天突然脑袋里冒出一句话,忘了是哪位大人说的了,是流川对仙道说的,“如果你要离开,请蒙上我的眼睛。”刹那间就心痛不已,看不到绝望便有等待的希望吗,冷静到在爱情中都能收放自如的仙道和倔强的纯粹的宁愿自欺欺人的流川,同样让人心疼到无法呼吸。虽说爱他就要虐他¯_¯||,私心里我还是要他们快快乐乐不要挫折幸福永远,所以最后就添了段仙流甜蜜白烂文呵呵~(亲们表扁偶,以上均属废话,54吧^_^~)~……


6.

“这样啊……”,指尖轻轻地点着额角,一向舒展的眉皱起来,状似苦恼,稍顿片刻,仙道笑着抬头,眼里没半分温度,“好,我答应.”夕阳的余晖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明明暗暗地落入墨蓝的眼,仿佛暗色的火焰在狂舞.
看着眼前这个笑容闲散眼神冰冷的男子,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大雨中握着匕首浑身是血跪在两具尸体前笑容空洞的小小身影.
十二年了,不知什么时候笑容就成了那孩子的面具,温文和煦地笑着对待每个人,在谈笑间轻而易举夺人性命,成为组织里名副其实的王牌.
田冈暗叹一声,也许当初带他回来是个错误,还记得自己走过去,伸手,“要来吗?”那孩子就这么抬头微笑,“好!”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沉湎于回忆中的田冈,抬眼看去是挺拔的背影.
“这是最后一次!”仙道在出门前淡淡地说.

血,铺天盖地,鲜红艳丽,一朵一朵,是暗夜里怒放的花,妖娆,张狂.是谁,是谁在哭泣?
疑惑地小心地走近,眼霎时瞠大,妈妈?!正痛苦地倒在地上,苍白的面容上眼泪在成串滑落,粘稠的血不断的从衣服里渗出,染红了天与地,染红了一切,“彰,彰,快走……”,虚弱地喊着……
“不!”再回神时自己手上正紧紧抓着把匕首,血一点一滴地从刀尖滴落,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一动不动伏着,他再也不能殴打妈妈了,真好啊,怔怔地笑起来,无法停止.
咦,前面有道门,顺着亮光走去,推开,好刺眼,反射性地用手挡住眼睛,似乎有两个人的身影,这又是哪儿,看不清楚,视觉无法感知时听觉变得更敏锐,有歌声在回荡……“砰!”
“啊!”仙道猛地坐起身,满头冷汗,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胸,那里早就痊愈的枪伤在隐隐作痛,心跳得异常激烈,呵,怎会又想起小时侯的事了,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了,久到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却原来藏在心的最深处.
下床倒了杯水,握着杯子,一手无意识地摁住曾经的伤口,好象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是什么呢,费力地想着,头好痛.
梦中的歌声幽幽地在耳边低洄:“此刻啊,此刻,你仍然属于我;死亡,唉,死亡,将带给我以孤寂!”反反复复,丝般萦绕,一时间仙道几乎停止呼吸.
夜凉如水.

“唷,今天怎么象霜打的茄子,有损你帅哥的形象啊.”藤真笑着摇摇手指.
无可奈何地抹了把脸,早就有被奚落的心理准备了,拿起小勺子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仙道似不经意地说,“一年前我受了很重的伤,是你帮我治的对吧.”
点点头,藤真笑眯眯地说,“要不是看你一脚已经跨进了阎王殿,我也没兴趣理你.”边说边绕着仙道转了个圈,“呐,说起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你怎么感谢我?”,
“你该谢我吧.”仙道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免费提供自己让你研究.”
“也对.说吧,想问什么?”
“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象我这种文弱优雅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体力活呢.”一手托着下巴,藤真的眼中分明是恶意的快乐光芒,“不过,我在场,不然你小命不保.”
“那,当时我身边还有什么人吗?”有些艰难地问道.
“有啊,越野啊,植草啊,很多的.”
黑线,笑容有些扭曲,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们又不是很熟,我怎么会知道?”装无辜.
“医生!”仙道的声音带了丝无奈,多了些警告.
玩笑要适可而止,藤真深谙此道,也不再逗他,正色道,“没有.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昏迷不醒躺在那儿.”
“是吗?”仙道撑住头,“明明记忆没有断点,为何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藤真静静看着思绪有些混乱的仙道,嘴角慢慢挑起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三井.”
回过身,带着一贯的落拓不羁,三井掐灭烟,吊儿郎当地说,“彩子啊,有事吗?我还和美女有约会呐.”
寒着一张俏脸,彩子叱道,“你给我正经些.我有话问你,事关小枫,别给我打马虎眼.”
“跟我来.”
三井愣了愣,乖乖地跟在女王后面.
随手扯着手边的叶子,彩子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三年前你失踪,一年前小枫说要去找你,一个月后你们安全地回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井摸出烟盒,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口,慢慢地吐出,烟雾缭绕下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枫的.”
彩子一时觉得眼里热热的,说不出是喜是悲,怔忪间看着三井一步步消失在视野中.

“泽北,这样做行吗?”南语气中有丝担忧.
“试试不就知道了.”手紧紧握住挂在颈上的怀表,泽北眼里闪着炽热的光,“我不会放弃的.”

“呼呼……”,心脏在剧烈奔跑中强烈收缩着,冷空气灌进去,喉咙口满是血腥味, 毛细血管破裂了吧,用力按住流血的左肩,血特有的铁锈味刺激得神经感觉比平时更敏锐,三井苦笑着,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结束一切.
全力奔跑着,似乎时间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夜,也是这般境地.

面对枪口,三井缓缓笑开了,声音由低到高,直至不能自抑.
“笑什么?”明明可以立马完成任务,仙道却不由自主地问出声.
费劲地收住笑意,索性靠上身后的栏杆,三井直视仙道的眼睛,“不觉得有趣吗?几乎和一年前一样啊,幸好他不在.”
“他?流川吗?”无意识地低问,头开始隐痛,是什么,一些破碎的片段极快地闪过脑海,似乎要抓住了,伸手却是虚无.

“仙道!”清冷的嗓音就在身后响起,“放下枪!”
“流川!”是三井焦急的声音,“你怎么会知道这儿?不关你的事,你走!”
“枫!”急切地转身,正看见爱人的枪口稳稳地对着自己,狭长凤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黑
.
是什么在飞速倒退,是什么在无限拉伸延长,又是什么在瞬间缩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只剩眼前的人,就这么深深凝望,一刻即是永恒.

“小心!”飞身扑过去.
咳咳,捂住左胸,仙道呛出一口血,流川大惊,急急摁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神色间又是懊恼又是焦急,“你白痴啊!”
“呵,本能反应……”,仙道吃力地笑.

阴影中的男人慢慢走出,极短的发,略带稚气的英俊面容,“流川,我们又见面了.”

7.

市立综合医院,171病房。
“苹果。”
不理。
略提高声音,“我想吃苹果。”
无视。
气运丹田,“我说我……”,“砰!”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以光速狠狠吻上噪音发源地。
“啊,痛痛痛……”,床上的某人用缠满绷带的右手捂着额头哀叫。
冷哼了声,流川还是走近床边,口气极不善,充满火药味,“让我看看。”略带粗鲁地拉下某人的手,晤,看来加速度不是盖的,已经江山一片红了。
掌心轻轻覆上去,缓慢规律地揉动。闭上眼,感受流川轻缓的动作,仙道的声音幽远淡定,“那时,我真的以为要失去你了,我很害怕。”
指尖用力,流川恶狠狠地说,“要是你敢放手的话,绝对不原谅你!”
睁开眼,看到阳光投射在微微颤动的低垂的眼睫上,留下淡淡的阴影,纤薄的唇倔强的抿成一直线,心里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潮水样涌上来,一圈一圈,涟漪般慢慢渗透四肢百骸,仙道悄悄抓住流川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虔诚而深情,“谢谢你没放弃我……”

顶楼天台。
看到流川被逼到绝境,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压得仙道喘不过气来,由于失血过多,眼前开始模糊,竭力保持清醒,所有的枪都被泽北抛下楼了,现在等于全靠格斗技术。
局势很明显是泽北占上风,无论体力还是技巧都略胜一筹,流川应付得越来越吃力,仙道的脑中影影绰绰出现一些相似的片段,与眼前的景象重叠起来,抱住头痛苦地呻吟,是什么,呼之欲出。

“不!”负伤野兽般惨烈的呼声划破夜空,仙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疯了一样冲向栏杆边纵身扑下,自由落体,重力加速度,胸口疼得要爆炸,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不管不顾,就差一点点了,指尖相触,终至一把抓住。
握住流川的一只手,一度冻结的心又开始跳动,如释重负,真好,又活过来了,俩人一起下坠的感觉真好,象比翼双飞一样,仙道不由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流川一直仰头深深地看着仙道的眼,在仙道展露微笑的同时,嘴角慢慢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整个脸庞顿时鲜活生动起来,有月光,淡淡的,有薄雾,朦胧的,氤氲在璀璨的星光里,荡漾在解冻的湖面上,倾国倾城。
仙道笑得更深,暖暖的笑意一波波散开,将深秋的寒夜染上温度。 “此刻啊此刻,你仍然属于我;死亡啊死亡,将带给我以孤寂!”梦中的歌声反复萦绕,将手抓得更紧,枫,原谅我的任性,就算是地狱,你也休想甩掉我!心痛至死的滋味尝过一次就足够。

“枫,”仙道盯着正在削苹果的小狐狸,懒洋洋地说,“你根本没失去记忆对不对?”很肯定的语气。
眉毛都没动一下,小狐狸依然认真地与苹果皮搏斗,“你说呢?”
讪讪地笑了下,赶紧转移话题,“那强力蛛丝是谁给你的?”
“藤真,说我以后会用得着。”

故事源于三年前,山王崛起,背后迷云重重,湘北接受委托,三井加入山王,渐露锋芒,两年前受少当家泽北赏识,成为其左右手,暗中收集证据,一年前山王有所怀疑,湘北派流川前往暗中相助,遇泽北,不打不相识,后遇陵南杀手仙道彰,相爱,一周后,山王当家堂本发现三井的身份,委托陵南欲置之死地,陵南派出王牌仙道,三井受伤,流川赶到,混战中,为救三井中枪并堕楼,仙道欲救不及,此时泽北为流川放弃山王,大楼炸毁,泽北赶到后重伤仙道,自己亦重伤被南救走,后仙道被陵南带回,藤真更改了仙道的记忆,同时湘北找到三井流川,流川头部受重创,失去部分记忆,伤好后同回总部,山王灭。

“恨我吗?”仙道突然认真地问。不待流川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当时我看到你掉下去,第一个念头竟是‘也好,他终于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了!’,血缘这东西真是无法抹杀啊。”抬起手看着臂上青色的血管,“看来我继承了父亲血液里疯狂的东西。对了,我没告诉过你我父母亲的事吧,那可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想听吗?”
“不想,我会困的。”流川咬了口削好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哈哈哈……”,仙道只愣了一下,就开始笑,边笑边喘,“真象你说的话。”
小狐狸翻了个白眼,继续啃苹果。
“枫,给点我吃吃嘛。”嬉皮笑脸想黏上去,苦于身体状况不允许,只能乖乖半躺着。
刷的一声,锋利的水果刀架上脖子,小狐狸半眯着眼,眸里寒光点点,“再罗嗦就宰了你!”
不怕死地往上贴,一串血珠立时渗出,“如果这次我没有跟着跳下你会怎么样?”
“忘了你。”非常干脆的回答。
冷汗直冒,“那如果我没因任务遇到你呢?”小心翼翼地问。
“我会去找你的。不过,”小狐狸眼中闪过狡颉的光,“机会只有一次。”
拍拍胸口,好险!幸亏这次抓住了他,仙道暗自庆幸,松了口气,一年前只有一周,这次我们有一辈子可以纠缠,枫!
一放松才觉得脖子痛,僵着笑脸,“哎,流血了啊,枫……”
“切!”小狐狸利索地拿开刀,俯身就吻上那道血痕,柔软的舌在颈项处滑动,舔拭,吮吸,仙道只觉得心跳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脑中嗡嗡直响,浑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往伤口处涌去,情不自禁地将手按住流川的后脑,使之更贴近自己。
小狐狸眼晶晶亮,闪着恶作剧的光,细细地啃咬着,感受着仙道的意乱情迷,心里偷偷的笑开。
完了完了,仙道哀怨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可是现在这种状况明显对自己不利,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

“啊……”,一声惨叫从门口传来,樱木脸红得要滴出血,结结巴巴地说,“狐……狐狸……你……”
若无其事地从仙道身上爬下来,小狐狸拿起啃了一半的苹果继续咬,经典两字:“白痴!”
“你……你……”,樱木明显受了极大的刺激,语不成调。
“唷,干嘛站门口啊?”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藤真笑容可掬的推开受惊的红毛猴子走进来,“嗨,流川!好久不见。”
“嗨。”小狐狸居然有礼貌的应了声。
象是无视身为病人的仙道,藤真开心地和流川聊起来,“小黑很想你呢,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它吧。”
“好。”
“说起来,”藤真摸摸下巴,“我们就象小黑的父母亲啊。”
黑线!被无视得彻底的仙某人再也忍不住了,一手勾过小狐狸的腰,密密地锁在怀里,对着藤真扬起一抹灿烂的笑,“等我伤好后,我会和枫一起去的,就不麻烦你了。”哼,比笑容谁怕谁啊,何况还有旧帐未算,某仙愤愤地想。
“这样啊……”,拉长了声音,藤真的头上隐隐可见恶魔的角,“呵呵……”

正在此时,“流川……”,病房里又涌进一大批的人,三井,泽北,彩子,宫城……
仙道嘴角开始抽搐,眼皮狂跳,手上越发用劲,小狐狸侧脸看看那越发灿烂的笑容,切,这家伙在生什么气?!
看到仙流亲密的姿势,泽北眼里又开始水灾泛滥,深吸口气,“流川,你知道的,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哦。”小狐狸轻描淡写,某仙头顶冒烟。
“流川啊,”三井一脸严肃,“你还记得你的初吻给了谁吗?”
“啊?”小狐狸疑惑地想,某仙额头爆出青筋两条。
“你忘了小时候咱俩的定情之吻了吗,亏我还一直记得,那时你还答应长大后嫁给我的。”三井手扶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实际情况是:小狐狸在睡觉,小三走过去亲了一下,说好可爱,做我新娘吧,没反应,就是答应了,汗~)
啪,最后一根青筋终于断裂,仙道再也维持不了微笑,怒吼,“你们都是来干嘛的啊?!出去!”

场面真是热闹非凡啊,藤真笑着带上门,紫色眼瞳里异彩流转,好戏才开场呢,呵呵……

END

表怀疑,结束了结束了,活活活,心情狂好,自己撒花ing……被pia……
偶知道偶不厚道,就这么草草结束,ms恶搞,表扁偶啊……也许会有番外滴(被殴,谁稀罕,米人要看!),总之,就这样了,鞠躬,感谢各位jjmm耐着性子看完,谢谢,下台ing……^_^||



本贴由lilac于2005年8月29日18:55:28在〖魔罗波旬〗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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